“我朋友有事来不了了,我们回去。” 女佣点点头,她现在巴不得阿黎赶紧离开。 她习惯性地去帮阿黎拿包,就像来的时候那样。可这次女主人却没能让她如愿,纤纤玉手挡去她的去路,自己背着包往出口走去。 青灰色的天空,即使有阳光落到身上也毫无温度。 人群中忽然响起尖叫声,起此彼伏,震得阿黎耳膜生疼。 一道黑影如同陨石一般,带着急切的风沉重坠落,砸在地上筋骨破裂合成一声巨响。红红白白的粘稠脑浆冒出炎热的腥味,在一群疯狂的人中,亚洲女孩的呆愣平静到可怕。 是她。 是邹晴。 她仰躺着,姿势别扭曲折,后脑和身下荡开血泊,干净的脸上比刚刚多出一个青印。 “小姐!” 女佣过来抱住了她,顺便捂住了她的眼睛。 - 一整天她只喝了那杯没尝出什么味道的饮料,像被剥离了精魄的躯体,抱着残留叶修气味的枕头,夕阳消失后,思念更甚。 晚上来叫她吃饭,饭菜只觉得恶心,草草应付了门外的人说自己困了,他们再说话她便不再理会。 她一切不正常的改变,都被人归结为看到有人跳楼惊惧过甚。 但只有阿黎自己知道,邹晴不是自杀的,在她跳下来之后,之前拉扯过她的那个男人惊慌地离开了大厦。 晚上九点,阿黎蹬开被子,露出早已泪津津的小脸。 邹晴的死自己脱不了关系,第一次相见的那场晚宴,她曾对自己有过敌意,但罪不至死。 况且,她大概可以理解邹晴为何会那么做,不过是想寻个保护伞,在这世界有个可以安稳生活的地方。 当初委身于叶修时,这些准备她都是做好了的。 她们也许都一样,她只不过是命好,遇到了苦苦寻找自己的人,他对自己好,好到让她时常忘了自己原本只是他的一个情人。 随随便便,可以为了一点风险便能舍弃的情人。 “呜......” 她捂住了嘴,门窗紧闭,低声抽噎无法传出这间屋子。 与此同时,叶修眼皮忽然跳了一下,萧屹问他怎么了,他按着胸口站起来又坐下,反反复复,最后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我还是回去一趟。” “不行。” 萧屹拦住了他,惯爱玩笑的男人冷下一张脸。 “现在不能回去,这你都忍不了吗?” 叶修吞了吞喉咙,干涩发痒。 兄弟两人僵持着,那股不安感慢慢淡了,叶修听了萧屹的话,准备给女人打电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