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死活想不通,怎么会是梁予而不是老久。 “怎么会不是他呢,”沉凛侧头看向大东,打火机一开一合,火光明明灭灭,“你觉得,他不会替老久做事吗?” 大东猛地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道:“一举两得?” “我要是他,也会这么做,既能讨到老久的欢心和钱,还能给自己解恨,”沉凛啪地一声合上打火机,火光消失。 “毕竟,当时我可是在擂台上废了一条他的腿,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左腿。” “那分明是当时他耍阴招在先,沉哥你要不废他的腿,你当时命都会没了!” 沉凛望着病房里躺在床上的喜子,眸色晦暗不明,说到底,是他连累的喜子。 “可不该是喜子受苦。” 原本这些苦,该他来受,却奈何梁予不敢直面他,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沉哥,真不怪你。”大东握紧拳头,“是他们提前就进去等着搞偷袭这一套,可他们是怎么让喜子自己进的后巷啊?” “喜子最大的毛病是什么?” “占小便宜?或者爱捡漏?” “没看到更早进去停在口子上的那辆摩托?钥匙都不拔人就走,喜子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大东恍然大悟,点点头。 “你留在这里,盯着喜子的情况,胡若囡手里那张卡上的钱应该够,你明天找个空闲,给她找个房子,在医院照顾人也不能一直睡在医院。”他拍拍大东的肩,“辛苦你这两天和她轮着看喜子,别透风声。” 大东点点头,“那沉哥,酒吧那边?” “我去盯着那边,老久和梁予的事情你别插手,我来做。” 照例在酒吧调完酒,嘱咐完事情,沉凛就开着车回家。 其间不乏有人问喜子,说要去医院看看,沉凛只笑着说周末再去,不要影响营业。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房子里灯早都灭了,黑乎乎一片。 沉凛打开徐意安的卧室门看了眼,发现她抱着抱枕缩成一团,看起来睡得并不舒服。 他皱皱眉,想到她这几天都在经期,而后轻轻地合上门。 在自己卧室翻箱倒柜找了一阵儿,才挖出来一个许久不用的热水袋。 在厨房里等水烧开的功夫,沉凛靠着橱柜,握着手机查东西。 等水开了,刚灌了一小半进去,就发现水从另一个角落溢出来,淅淅沥沥地流了一地。 “草,什么破玩意儿。” 他黑着脸,把那个许久不用而坏掉的热水袋扔进垃圾桶,又蹲下擦干净地板。 想来想去,在橱柜里找到个玻璃瓶子,灌了多半瓶进去,又去浴室拿了条干毛巾,薄薄的包了一层,确保不会烫到她,才又推开徐意安的房门。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她卧室里台灯被打开,暖黄的灯光铺了一室,她正坐在床中央,捧着本书看。 看沉凛进来,还有点惊讶,赶忙合上书。 “你怎么来了?” “吵醒你了?” 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完空气都安静下来,然后被她的轻笑声打破。 “你以为你动静很小?” 看他惊讶的样子,她就猜到他在想什么。 沉凛挠挠脑袋,有点愧疚,走过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喏,抱着这个睡,会好点。” 手里的书被他收走,搁在床头,看着自己怀里那个白色毛茸茸的柱状物,在摸到的一瞬间,她就明白是什么。 真的是,又“古老”又实用的方法。 嘴角微微上扬,而后她悄悄挪屁股,把被窝里不远处还散发着余温的电热水袋踢远。 “大半夜看什么书,这个放肚子上,”沉凛把玻璃瓶放在她的小腹上,无意间蹭过她的手指,果然一片冰凉,他皱着眉望她,思索了一下,“要不……” 徐意安握着小腹上玻璃瓶,挑挑眉,看着站在暖黄灯光里的男人,“要不什么?” 男人望着她沉默。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