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剩下韶声与她的衣服箱子。 韶声最终选了一条豆绿的裙子,上衫是袒领的式样。 她想起了齐朔翠绿的锦衣。 还想起了齐朔为自己装扮时,挑选的衣裳。 他应该喜欢绿色,也喜欢露出胸口的袒领。 换好了衣裳,就是等待齐朔回来了。 等待总是很无聊的。 韶声最多只敢在主院的花园里略略走动。 至于院中的书房,齐朔新辟的练武场,她见着有人值守,根本不敢上前一步。 好在南方的园子不同与北方的方正,讲究的是造景。 便是在上头分配的官邸之中,原先的澄阳知县,也能在自己的主院里布出一个花园来。既堆山又引水,花草树木,错落而植。 如此,韶声逛起来,也能聊解一些闷气。 逛花园的时候,韶声不免又想到齐朔。 他刚到故京城南的那座小院里,估计也是这样等待。 连笔墨都没有。 院子里光秃秃,只有一棵老槐树。 她现在虽不敢动齐朔留在房中的笔墨和书本。 至少还有花园可以逛。 韶声想起从前,忍不住窃喜地笑了起来。 毕竟同更无聊的人比起来,她也没那么无聊了。 笑过之后,她又生出忧愁。 从前,齐朔在自己手下过得惨。 而如今,自己要在他手下讨生活了。 希望他能少记一点仇。 最好他贵人事多,把原先的事情都忘干净了。 所幸,齐朔今日回得早。 使韶声少了许多胡思乱想的空闲。 当时,韶声正背向外间,坐在桌子边上发呆。 齐朔没让下人跟进房中侍奉,独自推门进来。 见着韶声的背影,不咸不淡地说:”还不走?不是气得不愿理我了吗?“ 一来,就主动揭开前一晚的伤疤。 韶声听见齐朔的声音,起身相迎。 还未及开口。 齐朔又发话了:”昨夜我倒真没说错。“ ”我为你备好的衣服不穿,非要这样敞着胸脯,还带着满身痕迹,要给谁看? ”要给这院里的所有男人都看去?“ 对着韶声,他彻底不带那张和善的面具了。直接阴沉着脸色,盯着韶声袒领处雪白的肌肤,目光好像要在上面烧出洞。 他一说,韶声才意识到这点。 脸颊涨得通红。 也不知是气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好在裙子外面还罩着一层纱罗袍。韶声飞快地扯住罗袍的开襟,挡在胸前。 “没给人看见。见人的时候,穿得是早上观云给我的衣裳。扣子都扣到下巴了。”她大声争辩。 放在胸前的手紧张得出了汗,鼓鼓的胸脯在掌心下一跳一跳。 齐朔凑近,捉住她的手腕,挪开她紧攥着衣襟的手。 “你最好是。” 韶声大气也不敢出。 心里颇为挫败。 白天刚想好了要讨好他,还没过几个时辰,就又把人惹生气了。 “遮什么遮?罗衣轻薄,你自己看看,遮不遮得住?“齐朔又说。 ”对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