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声垂下头,一动也不敢动。 粉白的脖颈毫无防备地露在外面,像只无精打采的鹤。 齐朔的怀抱应当是温暖的,可她只感受到了冷。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带着不知从哪里沾染上的糖稀,从他们紧贴着的肌肤上爬过。 又湿又冷又黏。 韶声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推开他。 当然,她也这么做了。 齐朔没预料到她的反应,竟真被她推离了几寸。 但他反应迅捷,很快便抓住了韶声的手腕,一把将她抵在墙角:“你要干什么?” “害怕了?” “怎么?夫人心善,见不得血?” “我可没让你见血。” 他声声逼问。 黑沉沉的眼睛如同无底的深渊。 韶声一言不发,只是更用力地挣扎了起来。 顾不得什么尊卑上下,将军不将军,死不死活不活,伸脚就要往他身上踹去。 齐朔见状,翻身压在她身上,禁锢住她的四肢,使她动弹不得。 而韶声不仅不放弃,甚至挣动地更厉害了。 被齐朔紧紧捏着的手腕,已经挣出了一圈浅浅的红痕。 齐朔身上常年熏染着的冰凉香气,像是山间崩塌的积雪,照着韶声奔扑而来,她挡也挡不住,躲也躲不过,只能定在原地,让它劈头盖脸地将自己埋起来。 她快要透不过气了。 “回答。”齐朔的沉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辨不清喜怒,却如一只金锤,咚咚地敲打在天灵盖上。 韶声受不住这种敲打,闭上眼睛,扭过头去,想尽量离他远些。 “躲什么,回答。” “你放开我!”韶声终于忍不住开口,但答非所问。 她的身子仍在不死心地扭动。 衣襟与腰带被扭散了,露出的胸口已同脸颊一般,泛起了桃粉。 而齐朔仍然衣冠整齐。 “不答也无妨。”齐朔自嘲地笑了下,抓着韶声的手攥得更紧,“这也由不得你。” 他镇定地解下腰带,有条不紊地将韶声的双手捆绑了起来,拴在床柱上。 就像从未失态过。 “你……唔唔!”韶声话未出口,齐朔便将手卡在她的唇齿之间,堵住了她的嘴。 韶声圆睁着眼睛,眨也不敢眨,不想让堆在眼角的泪花落下来。 “不愿说话,索性不要说。”齐朔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遂她所愿,直接用丝帕蒙住她的眼睛。 韶声什么都看不见了。 其余感官便被无数倍地放大。 她感受到他的裙子被扯开,空空荡荡的凉意从小腿起,一直蔓延到了大腿根。 他的手掌强势地分开了她的腿,动作不带任何怜惜。仿佛那位与她朝夕相对的元贞公子,是她幻想出来的,从来不曾存在过。 手心粗暴地揉弄着她紧闭的蚌肉,手指掰花唇,揪起藏于其中的花核,掐住,强迫她,仿佛定要她出水。 原来玉做的人,玉竹一般的五指上,指肚也生满了茧。她不是不知道他手上有茧,他是将军,平日里要操练弓马的,怎么会没有茧? 只是她第一次觉察到,这些茧,竟然这般粗砺,像是铺地的砂石,刮在她身上。 似乎要刮出血痕来。 可她还是不争气地,如他所愿地,动了欲念。 花汁顺着蚌肉流了出来,应当流到了他手上。 她的身子似乎已经食髓知味,习惯了他,习惯了向他索求快乐。 故而,他只要随便一挑,她便会心甘情愿地上钩。 韶声想哭。 她不清楚自己是否流出了眼泪。 蒙眼的腰带是干燥的,或许泪水含在了眼眶之中。 当花汁涌流得足够多,他的阳物便理所应当地破开了她的身子。 像他的人一样,此刻褪去了所有伪装,携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冲破所有阻碍,直往最深出去。不管不顾,不可阻挡。 他用膝盖顶着她的腿弯,将她的双腿折起来,一直推到胸前,又抓住她的脚踝,照着她的圆软的臀部撞去。 而另一只手,则始终堵在她口中。 韶声的脚踝不长,上面还附着些软肉,使他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粗暴地揉捏。 或许被捏伤了。 手腕应当也一样。 她的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