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始,他错了,可是他已经无法克制自己快倾泻而出的心了……周蜜儿的小伎俩他怎么会看不出,但是他只能这样做。 这年,他三十二岁,她二十五岁。 这天他看着她的照片出神,那是他偷拍她睡顏的证据,被爸爸撞见他这副作为,爸爸严厉的指责着,让他的心抽痛的险些死亡。从他十三岁那年,从她口中那句非你不嫁就深深地坠入了。他知道这种行为很可耻,他知道他们这样不被世俗所接受,所以他极力隐忍,为了躲避她,他将彼此隔离在一面墙的两侧,每天抚着墙面彻夜未眠,才知道自己的毒已经深到拔不开了,可是怎么办,他已经快克制不住了── 这年,他三十三岁,她二十六岁。 今天,是他爱上她的第二十年,他每天醒来最不想承认的第一件事就是──爱上她。为了真正斩断这段孽缘,他也许会在这一辈子里痛苦的生存着,但是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当他看见周蜜儿泼热水时,就有一股衝动要将她碎尸万段,却在看见怜儿跪着求她时,迟疑了。他了解她,怜儿是个自尊心强烈的女孩,却跪下了。是他没用,没办法守护她,任由她被欺凌…… 那一个巴掌就像打在自己的心上,狠狠的发疼着,如果说怜儿痛,他更痛,他痛的是看见她心碎的泪痕、他痛的是她亲口对他诉说的情爱、他痛的是他没办法告诉她── 他爱她。 当她奔出去的瞬间,他就落下了生平第一次的泪水。 「怜儿,对不起……」纪禹竹喃喃自语的看着她决然的背影,双手深深的握拳,尔后发洩般的搥在地上,唯有这样才能克制自己不要追出去。 「禹竹。」一旁的周蜜儿抚平自己被纪影怜弄乱的头发,嗓音凄楚。 原本垂头的男人身子一绷,抬头的瞬间一滴清泪落下,充满血丝的双眸带着恨意,让周蜜儿下意识的发颤。 「戏演完了,我们什么都不是了。」 丢了一叠千钞,空中飘散着的不是钞票,是他碎成片的心。 没有看她,他从来就没正视过除了她以外的女人。 茫然的走在街头,纪禹竹就像失了魂一样的面无表情,一道刺耳的鸣笛声从耳窝划过,突然心中被什么划破般刺痛,双脚一瘫倒在地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试图扶着地板爬起来,却屡屡失败最终跌在地上。 双眼一慟,「怜儿……」开始拔腿狂奔,嗓音迷离而恍惚,追着那台救护车,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就要从心房渐渐抽离,他终于怕了。 自己是怎么追到救护车的他不清楚,只知道当他醒来的时候,也被另外一台救护车送到医院,而当他微微转头,侧床的病人奄奄一息的气息和脆弱无生色的面容让他倏地僵住,顾不得自己虚软的身子,跪在医生、护士面前,哭了。 「我求求你们,救救她……」下一秒,他陷入黑暗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