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双手掩面,深深吸了口寒气,又不停搓揉自己的脸。 却也于事无补。 约了个提车的时间,孟念慈重新坐回了谈序的车上。 从下午开始,谈序的手机就一直在有消息弹出,孟念慈系安全带时不小心扫了一眼,看到了是熟悉的名字。 她没立即开口,闭上眼靠在椅背上,隔了好一会儿才很突然的说了一声。 “回去吧。” 回孟家。 孟宅不在市中心,一片富人别墅区之间矗立的朝代宅院,古色古香,四周郁葱环绕,说是世外桃源也不为过。 过去的路程两个小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漆黑如幕布。 谈序的车进去不需要打招呼,一路畅通。 到了大门的位置,才有人迎上来,看见副驾驶坐着的孟念慈之后,神情是止不住的错愕呆愣,跟见鬼似的,好半晌没回过神,经喇叭轻微一提醒,才连忙扒开栅栏,让车驶进。 阔别三年,在德国漂泊这么久,此刻回来,孟念慈看这一砖一瓦,一草一叶都有那么点触景生情,毕竟是从小到大都长在这里,充斥无数回忆。 进了大门,院子的吊椅上蜷缩着个打游戏的少年,十八九岁的年纪,悠闲得很,看见他们回来,惊慌失措坐起来,结果一屁股滚下去。 “姐……姐……姐!”他狼狈扶着地爬起来,热泪盈眶,“我亲姐,我可想死你了。” 孟念慈笑:“怎么想死的,摔死的?” 谈序也极轻地笑了一声。 这位和周随可不一样。 她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孟念澄。 孟念澄也不怕她取笑,拍拍身上的土,笑咧咧冲着孟念慈就扑了上去,结果还没挨到她手边。 孟念慈向后躲了一下。 谈序伸手拦了一下。 于是,孟念澄就这么扑进了谈序怀里,但他不气馁,抱着谈序的手臂依旧咋呼:“姐姐,你可得好好跟我说说这些年你都在德国干了什么大事业。” 孟念慈想了想,“捡水瓶买了很多钱算不算?” 孟念澄眼睛一亮:“我就知道我姐干什么都能耐,卖矿泉水瓶也是卖的最好的一个!” “嗯,”谈序温声,“你姐姐很厉害。” “姐夫也厉害,比之前更厉害。”孟念澄依旧说,“你知不知道姐夫这几年都干了什么大事!可牛了我靠,爸妈天天说要我长大之后学他怎么管公司呢。” “是吗?”孟念慈歪头一笑。 “是啊。”孟念澄忽地想起来,“对对对,先别再外面站着了,咱们进去说,爸妈肯定都想你了姐。”说完,他又扯着大嗓门边跑边往屋里喊,说姐回来了。 谈序敛下眉眼,抚平刚才被孟念澄弄皱的袖口。 霎时,孟念慈忽然仰头,凑近了他。 四目相对。 她低着眼睫,盯住他的唇,轻声道:“哥哥之前已经很厉害了,比之前还厉害……会是怎样的?” 谈序审视着她,想要看她做什么,却发现孟念慈离他越来越近,温热的呼吸即将要碰上他的唇。 “别再靠近了。” 谈序没有动作,只是这样平静的提醒她。 “为什么?”孟念慈歪头。 没得到回答,她低下头,又凑上了他脖颈突出的喉结,轻轻贴上,柔软的唇挨到的那一刻,能清晰感觉到对方喉结动了动。 这次,男人握住了她的肩头。 以一种不可抵抗的绝对掌控力,将她箍在手掌心。 他的回答很直白。 “你就算在这里脱了我的衣服,也并不会激怒到他们。” 那时候在家里,孟念慈亲谈序都要背着人,将他压在隐秘的阁楼,轻轻踮起脚吻他的唇,要他摸摸自己,背德又刺激,总觉得下一秒就要被父母发现,然后重重谴责。 但现在不一样了。 即使做出何等亲密的事,也无人可以用道德来管束他们。 因为,他们现在是合法夫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