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开放包容的作风,但终究吃白食的、尸位素餐的、滥竽充数的人,基地不会有精力去培养,只会让他们去挡枪,“被自愿”牺牲,要留得久,只能提高自己的不可替代性。 最慌神的一点,就是在基地里近日出现的血案。 她必须要先有一个立足之地。 当然她也可以从这个长风基地再度离开,但是天下乌鸦一般黑,谢忱、施若宁在这里,说不定反而是一个机会。 “那我也不绕弯子了。听他们说,谢忱说你是他未婚妻?“ 姚露嘴里的“谢忱”,已然变成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这跟一年多前不一样,以前她会把这个名字念得有些缱绻,给旁人听来都添了几分想象力。 姚露笑了,笑声低回中透出嘲讽和鄙夷:“当初他怎么在众人面前叫你嫂嫂,我都是历历在目的!竟然换座城市,换座基地,连装都不愿意装了?” “你们现在要证明真爱无敌?龌龊!恶心!” 姚露失控一般咒骂起来,甚至狠狠踢了几记门框,施若宁感觉血液冲到了头顶,却动弹不得。 她确实不委屈。 只能受着。 过了几分钟,门里边就有了轻声的抽泣。 似乎用话掀破了天,揭开了她的旧伤疤。 姚露瘦削的身躯逐渐稳当下来,听着那抽泣声站定了,多了些底气道:“你们俩的腌臜事,脏了我的眼睛!当初你还假惺惺劝我去和谢忱好?看我笑话吗?旧账我也不想算,我没心情管这些。如果你不想事情在这边被捅出来,就替我说句好话,帮我跟谢忱要个职位……否则!大家都别想好过。” 撂下狠话,姚露就走了。 施若宁挤出了几颗眼泪,依旧从眼眶里淌出来,面颊被搓了红,却惹人欺负得很。 姚露不知道,她已经失算了。 她对施若宁的厚颜一无所知。 尽管人言可畏,但施若宁更怕别的东西。 如果是施若宁的少女时期,她穿着深蓝色的校服裙,看着几个少年因为谁先递出去的那张情书大打出手。 她会一边焦急喊着“别打了”,一边虚荣心汩汩作祟。 同样的,她虽然被谴责到掉泪,内心深处却有很多自我辩解的壳。 她也不会答应姚露。 吞金兽是什么样子,施若宁就是什么样子,她太知道欲望的无穷尽。答应姚露的这一个要求,就一直要做姚露的手中之人。 末路,姚露已经帮她选好了,施若宁踏上的时候,却不觉得重如千斤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