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何家辛辛苦苦打拼了那么多年,什么脏活累活全让你给干了,到最后又落下这一身病,苏衍,这可不值当啊......” 乍一听还以为风情是在为这个大哥而感到心疼,可那阴阳怪气的语气总让人觉得听着刺耳。 与当时二人第一次见面时风情唯唯诺诺的样子成了巨大的反差。 这一个多月,花花已经替她把苏衍的信息查了个透,她现在在他面前也有了底牌,更何况此时也与苏陌断了关系,自然不会像当时那般对他有些许的尊敬和惧怕。 此刻的她,只是将眼前的男人看做一个是否对自己有利的筹码。 事实证明,他的确有用,也有软肋可以供她挟持。 苏衍用手帕捂住口鼻轻咳了一两声,惨白的脸上已经有了不正常的潮红,不知是咳的还是气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道:“你想怎么样?” “我知道你们盛京药业虽然表面上是个制药集团公司,其实一部分是给了何家和我们提供资金来源,”风情眯着眼睛看向男人,脸上虽然带着笑,却并未达眼底,问:“下一批货物的资金来源也是由你们提供吧?” * 苏衍已经带苏陌走了有一段时间,包厢里就只剩下风情一人。 刚才与苏陌开了一瓶酒,到现在还没喝完。 她在酒里下了药,再加上苏陌酒量本来就不好,只喝了一杯就晕过去了,剩下的全部都留给了她。 桌子上放着的一个约手掌大的玻璃小瓶,原本里面放着一个褐色的药丸,现在已经空了。 那是曾经,她向严昭求的药。 她准备着那药就是为了今天,给苏陌一个好好的道别,以今天一个浪漫的约会而结束,往后不留遗憾。 只是她没有想到,苏陌竟然会向她求婚。 到最后竟然是一一个如此僵硬而冷淡的分手而结束。 不过也无所谓了,再次醒来之后,苏陌不会记起自己,和自己有关的一切事情都会尘封在脑海,永远不会再回忆起。 只是她……她会记得那么一天,她拒绝了苏陌对她的求婚,并绝情地向他提出了分手。 此时穿着一身工作服的花花从包厢外面进来,坐在风情旁边汇报着情况:“姐,事情处理好了。” “嗯。” 风情拿过桌子上的空酒杯,也给花花倒了一杯。随后像是变戏法一般,从包里掏出一个长约20厘米的矩形盒子来放在桌上递给她。 “今天逛街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看见这东西挺不错,你戴上应该好看。” 花花有些受宠若惊,女孩对瞳孔中散发着别样的光芒,看了一眼风情,又看了一眼那盒子。 最后,她低着头,极其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风情笑着抚摸着花花的头旋,“我们俩之间还说什么谢谢。”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褐色波浪形的桃木发簪。 花花的头发并不是特别长,但也过了肩,平时由于任务在身很少打扮自己,头发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随意披着。再加上她个子小,时常低着头,很少能看清楚那乌黑秀发下的真正面容。 风情在和苏陌一起逛首饰店看见这簪子的时候,就不由得想到了花花那一头乌黑的秀发。 或许身处于在这黑暗的组织中,他们都是见不得光的罪犯,可若是有一天,花花真正走在阳光之下,能够正大光明地抬起头来,让大众看清楚她那一张清秀的脸,不知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 她不再是受辱于男人身下的女童,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 花花看着那簪子有些发愣,过了好久,才发现脸上有些湿润的印子,她压低着声音,头低得更狠了“姐,这簪子真好看。” “你喜欢就好。” 风情靠在花花的肩上,心里放下一个大担子之后只觉得很累、浑身乏力、根本提不起来力气。 “我靠一会儿。”她虚弱着说着,闭着眼斜靠在花花身上。 花花比风情矮了一个头,靠在她身上时自己的身子也要被迫蜷着,很不舒服,但风情也并未多说什么。 毕竟目前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花花了。 “快了。”她握着旁边女人娇小的手,不知是对她的安慰,还是自言自语:“就要结束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