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铭尹凑到苏云縓旁边,手拿锅铲用肩膀把门关上。 「好,现在坐到椅子上,你可以一边享用西瓜汁一边看着帅主厨做菜,或是一边傻笑都随便。早餐快好了。」 「铭尹你越来越像宇溪了。」她大笑。 「老天,那我得跟他分手才行。」 「不行,这样我们会少了很多乐趣。」 范铭尹端上白盘,淋着荷兰酱的班尼迪克蛋散发浓郁香味,他备好刀叉放到苏云縓面前。 「厨艺倒是越来越像我。」 「托您的福。」 「别只有我吃,你也吃吧。」 范铭尹分享苏云縓的水波蛋和火腿,外表不怎样,味道倒是颇实在。 「所以是什么时候?」吃到一半,苏云縓突然发问。 「什么――噢,我不知道。」范铭尹望向别处。「你又是什么时候?」 「我想想。」 苏云縓皱起鼻头思考,彷彿很头痛。 「不知道就别想了。」范铭尹连忙阻止。 「带你去见我妈妈的那一天。」苏云縓绽开笑靨。 「嗯。」 范铭尹顾着喝咖啡,苏云縓不满嘟起嘴,殊不知他的脸快烧透了。 苏云縓不想回公司,她可以盯着他的脸一辈子,只要像这样待在他身边,她想要的幸福不过如此。 「你下午真的没通告?」 「呜……要回公司团练。」 「我送你回去。」 苏云縓悲伤趴在桌面。 「你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 「咦?」 「这里是圆轮庄哪,你去看看玄关。」他大笑。 玄关旁的白板,外出与家里的那一栏,她的磁铁娃娃被移到了家里。光是这个举动就让苏云縓窝心不已。 「铭尹,你还是那位令女孩子哭泣的男人。」 「移动的是林宇溪,昨天我正忙着搬运某人。」 「别说。」苏云縓以手遮脸。「再给我一枝黄色鬱金香好吗,你送的那枝枯萎了。」 「那个是……」范铭尹显得为难。 他不知道该不该诚实相对,不好的预感袭来。 白痴吗? 他想像林清玟骂他的模样。 范铭尹必须要相信,他们之间是真实的,不会如鬱金香化作泡沫。 「抱歉,鬱金香是去花店买,我还没把鬱金香种起来。」 苏云縓愣怔,接着捧起范铭尹的脸。 「买的也没关係……」 还没说完,就被急促门铃声中断,季亚书是上门讨债的混混撞开范铭尹,口中胡言乱语。 「你知不知道全公司都在找你,老闆、经纪人、优妮她们都担心你是不是出了意外,结果你竟然跑到这个男人的家,你有当艺人的自觉吗?跟我上保母车回公司。」季亚书不容苏云縓有辩解馀地,拉着她走出大门。 范铭尹提着装衣服的纸袋追出去。 「传出去对她会造成多沉重的打击你有没有想过!」 三年禁爱令虽然主要是为了保护公司,但其实也连带在保护她们。 「大家喜欢夏雨夜之声这齣戏,你以为他们会在戏结束没多久就接受夏宇心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新闻?我搞不懂前经纪人,你究竟是在帮她还是在害她。」季亚书的每一句话都重击在范铭尹。 保母车停在巷子出入口,演艺圈动輒得咎,每个人都如履薄冰往上爬。 「我会再联络你。」范铭尹对苏云縓说。 季亚书打开车门,苏云縓却留在原地,对车上的叫喊置若罔闻。 她伸出食指对着自己,右手握拳拇指摆上,左手掌在上方画出无数个同心圆,指向范铭尹。 范铭尹比出一模一样的手语。 季亚书把她拉进保母车。苏云縓捧着双手呼气,她最珍贵的宝物,滚烫得令人难以忍受。它超过活着所需的热量太多了,人们才愿意生死相许。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范铭尹的双手组合成方框,框内是苏云縓的身影。逆光是镜头里的救赎;她是他的救赎。 他不可能成为花匠或当个书店店员。 他的梦想就是苏云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