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给自己儿子呀?夏嵐温和一笑,她搂住花惜晴的腰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宠溺道,「晓得啦。」 夏嵐和凌天一走,宋千波转身去书阁找文献,忙得不可开交,花惜晴手里捏着夏嵐交予她的黄色玉扣,欢喜不已,她嘴角弯弯,才转过身,便撞进了兔子探究的目光里,兔子总觉得花惜晴和夏嵐之间发生了甚么事情,眼下瞧见花惜晴笑得如此开心,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天色渐暗,视线不佳,花惜晴晓得兔子是有事要与她言说,便领着她回屋里去。 花惜晴觉得感情上的事情,见仁见智,并无对错可言,也不觉得自己和夏嵐在一起有何不妥,兔子起初听得面色惊恐,抗拒不已,宋千波常与她言,世间情事讲究阴阳调和,男为阳女为阴,两相结合视为天理,方能得育后代。 兔子后来想了想,觉得既然是日后要一起过日子的人,总该是要选择自己喜欢的,看着顺眼舒心的才是。 他们是妖兽,不是寻常人类,对于传宗接代的观念浅薄,不似人类为着要延续香火,就定要弄个孩子出来。妖兽比一般兽类高等,得了智慧与理性,晓得选择和善待自己,至于那些繁衍后代的事情,留给那些尚未开智的野兽去做便是。 兔子心系安然,却不曾往这方面去深想,她至多是想成为安然心中重要特别之人,对于情爱一事一知半解,听得花惜晴说了和夏嵐在一起的事情后,兔子才恍然,才去深思自己对安然產生的到底是甚么样的心思。 两人彻夜长谈。花惜晴是过来人,一边给兔子开导,一边又煽动着安然是如何待她好的,让兔子听得又羞又臊的,她原先没往那方面去想,被花惜晴一说,倒是有了几分感觉了。 兔子捂着脸,欲要遮羞,「原来是这般么?那我...那我先前同安然说了喜欢,她可是要误会我了。」 花惜晴惊诧道,「你同安然表白了?何时的事情?」 「她要走的那一天。」 「甚么!」花惜晴一时震惊不已,随后面露喜色,「那她可是如何说得?你们成事了么?」 兔子摇头,「安然先前只说,她同千波夏嵐那般喜欢我,并无其他意思。我不想逼迫她,便让她好好想过之后再应我。」却不想,这误打误撞,她倒是让安然为难了。安然可会如何想她? 兔子佔有慾强,贪得安然心上的位置,想要与旁人与眾不同,却并没有往情事方面深想。可兔子年少无知不懂世事,安然多次与她打迷糊,许是在婉拒她,现下一想,安然定是误会了她的意思,才会那样说话的。 兔子叹息一声,相当懊恼。花惜晴安慰她,「安然心思深沉,指不定看出了你不是那个意思...哎,芯妤,这么说来,如今你对安然还仅仅只是憧憬她么?」 兔子依旧摇头,「我不晓得。我只想着与安然好,想与她亲近,对于其他进一步的事情无甚概念。」兔子心里有道坎过不去,安然作为她的长辈,这是无法抹灭的事实,就算安然说了不必拘泥在这种辈分关係上,但兔子心里还是觉着彆扭,她如何敢对安然心生遐想,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她怎么能做? 兔子一时半会无法整理好心境,花惜晴不为难她,只道让她好好沉静,待她日后想清楚了,再好好与安然解释,兔子苦闷的应了一声,心生疲惫,满目倦容,萎靡不振。 几日之后,兔子许是想通了,寻着花惜晴讨论,花惜晴听了好一阵子才晓得兔子这是要追人家,花惜晴不禁失笑,道,「怎么就是你追安然了,说不准安然回来后便同你表明心意了呢?」 兔子摇头,严肃道,「安然不是这种人,我估摸着,她现在许是在想办法拒绝我。」若是当日一言,好巧不巧成了喜事,二人自然欢喜,就怕安然火眼金睛,早已看破了一切,察觉出兔子口中的喜欢只是憧憬她,并无他想。 当事人安然,此时正坐在去往柴郡县的马车上,青山位处柴郡县内,她不想过度操劳,便在路上租借马车行路,她给车夫打赏不少小费,车夫觉得她为人客气,便好生好气与她相处,一路下来,甚是和气。 安然手中执着那枚墨色的平安扣,眸光深幽,不晓得在思索甚么,她指腹在玉面上反覆揉搓,口中低声呢喃道,「你说你喜欢我...怕是连自己都不晓得那是甚么样的情愫吧,还要我如何仔细思量?」 安然无奈的笑了一声,「芯妤啊,你这是要我如何回答,才是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