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哥那。” 岳晓梦:“……去找我二哥?”她才想答应,又住了口,“你见我二哥干嘛?”该不是退婚? 岳晓梦慌了神,楼灵溯凑到她跟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出了这么大事,怕你二哥担心,来安慰安慰他。” 岳晓梦转忧为喜:“楼二你可真周到。不过……”她有些纠结,“这成亲前,我记得是不能相见的。” 楼灵溯只想呸她,不得已只好要挟她:“我落水也是因为你得罪黄月娥那个疯子……”她这一句直戳要害,直接让岳晓梦蔫了下去,“我也不进你二哥的院子,我就在墙头看一眼,说说话就走。” 岳晓梦脚底往岳定州的院子里蹭,一面还在做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的挣扎:“我娘和爹知道了,恐怕不会觉得合礼数……” 楼灵溯在后面推她:“你不说我不说不就好了?反正这是你家,你们口风紧了我总不会满世界跟人家说我跑进没嫁人的哥儿房里。我就在门口看看,保证不进去。” 岳定州对于命数一贯只信三分,可嫁人一事上一而再再而三如此……京都中此时对他的议论并不用说,他看着屋里送来的聘礼不免思索,或者,将婚事退了,这人就没事了? 这念头在他脑子里盘旋了一整天,在他未察觉之前这居然成了他笃定的可以救楼灵溯的法子。 “二哥,二哥。” 岳定州看着岳晓梦,见她满身喜气:“何事?” “楼灵溯在院外。” “什么?”岳定州以为自己听错。 “楼灵溯来了,非得见你。我知道于礼不合,不过她说了只在院外看你一眼便走,你不如出去瞧一瞧?”岳晓梦小心地道,“楼二一下床就来了,你且见她一次,也免得浪费了她一片真心。” 方才还想着退婚的岳定州一时只觉得如坠云雾,脚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向外走去。他几乎是带了点小跑,直至院门时就见一个青衣女子站在门外。 岳定州张了张嘴,脑中一片空白。楼灵溯笑眯眯地看他,两人相顾无言对视片刻,才听楼灵溯道:“糟了,明明想好了该说什么的,却都忘了。” 岳定州忽然觉得一切都释然,原来她与自己一样。 “啊,有了。我前几日落了水,都怪自己不小心。我猜你该担心了,路过你府上便顺便拜访。我知道于礼不合,这就走了。”她走得磨磨蹭蹭,让岳定州有一种叫住她的冲动。 似是听到他心中所想,楼灵溯脚步停下来:“下回再见,该是你嫁我的日子了。”岳定州的脸终于红了起来,楼灵溯狡黠地笑笑,“城门口见的日子可不算。” 等回了楼府,已经是掌灯时分。墨辞煎好药回来却发现楼灵溯不在房里,他心里一慌正要去找人,没关紧的暗室里传来了水声。放下心来的墨辞走到暗室门口,垂下眼道:“娘子,药好了。” “端进来。” 墨辞愣神,以为自己听错了,路灵溯洗漱时一贯不喜欢有人,他从未伺候过楼灵溯沐浴更衣。 “进来,愣着干嘛?”楼灵溯等了一会,听见外面毫无动静,不得不又叫了一声。 墨辞看着手上的碗,忽而觉得药碗有千斤之中。他低着头,不知道带着何种心情,屏息走了进去。 楼灵溯趴在水池边,热气蒸腾中她人都看起来有些不真切。墨辞死死盯着手里碗,蹲下来递了过去。楼灵溯闻着药味,皱着眉接过碗来干脆利落地一饮而尽:“真苦。” 墨辞早已准备好蜜枣,方才放在了外间,闻言立刻就要起身去拿。衣襟忽然一紧,他猝不及防,一个趔趄掉进了水池里。楼灵溯恶作剧般地笑起来,手脚无处安放的墨辞还没弄清楚什么楼灵溯的意图,带着药味的唇覆上了来。未曾预料到此景的墨辞僵住,楼灵溯低低笑着,舌钻进了墨辞口中,毫不客气勾引着墨辞。待他终于忍不住回吻,楼灵溯又恶劣地离开,即使是墨辞也没能掩饰住内心的失落。 “苦吗?” 墨辞周身湿透,嘴上还留着楼灵溯的味道,根本不知道何谓苦。楼灵溯却不放过他:“今天一路瞧你脸色都不好,可是心里不痛快?” 这话终于让墨辞回过神来,他发觉自己的心事楼灵溯完全知道,一时有些慌乱,只得抿着嘴别开眼,怕从楼灵溯的眼中看到厌恶。楼灵溯伸手,将他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这事怨我。” 墨辞目露惊讶,感觉她的双手环在自己脖子上,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他周身湿透,楼灵溯不着寸缕,墨辞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不同于自己的曲线。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发觉此时的处境,脑门轰一下炸开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