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结果便见那栅栏缝中一朵蓝莲缓缓探出,朝她递来。 洛水愣住,不明对方此举何意。转眼间那莲花已送出大半,甚至露出半截沾满了黑泥的茎部。 她本就爱洁,这下自然后退一步。 然她不动还好,这一动之下,忽就看清那托着花头的根本不是什么花茎花萼,而是一只筋肉尽落、枯枝似的漆黑指骨。指节长而佝偻,根本不是人形。 洛水惊得魂都没了,刚要张嘴,就被一把掐了个严实。 那枯枝般的爪子牢牢拢着她的嘴,卡在她的牙间,一股子积年的陈腐腥味直冲喉头,差点没把她熏晕过去。 她倒是希望自己真的晕过去就好了。 不过瞬间,她的手、脚、腰、脖子、嘴都被绑了个严实,牢牢抵在了冰凉的栅栏上。洛水甚至不敢低头去看那是什么。 “莫要喊,不要喊——”耳边传来沙哑的笑声,如趾爪刮挠过金属,“不然我就吃了你。” 洛水啜泣一声,死命摇头,哪里还敢再动。 结果就听里面那怪物哈哈大笑:“蠢物、蠢物,当真是个蠢物——他上哪找来你这么个宝贝?若我真要吃你,还给你送什么花?” 说着,那只捻花的指骨张开,花头落在了她的胸口又骨碌滚到了脚边。 它自顾自道:“我也是个蠢的、蠢的。那人说什么莫要吓到你,只要你能听话,吓不吓又有什么关系?——然否?然否?小娘子?” 洛水已经快被吓迷糊了,忽闻这疯癫怪物的话头又转到自己身上,哪敢说“否”,只能拼命点头。 见她乖觉,那怪物松了她的口,道:“昨日你帮我一次,方才我还你一次,本该两清——现下你危难未除,不若你再帮我一次,日后我便可再还你一次。” 洛水根本听不懂这通乱七八糟的“帮”啊“还”啊的到底是在说什么,除了继续点头,根本不知该作何反应。 结果她这厢刚点头,原先捆缚着她手脚脖颈的肢节立刻尽数退去了。 洛水身子一歪,差点就没软瘫在地。可还没来得及大喘气便觉小腿一凉,紧接着方才那堵住口唇的熟悉黏腻便顺着皮肤一路上滑,很快就来到了她大腿内侧,如蛇一般朝着花芯探去。 洛水惊得一把摁住腿内侧,哆哆嗦嗦想问些什么,可是几度张嘴,又被那念头骇得发不出声来。 身后怪物嘿笑:“可是不愿?” 洛水憋着泪意,问道:“当真、当真没有旁的法子了么?” 怪物道:“只要你身下的水儿,或者血也行,若是有肉就更好了——如此更香,香极了——” 它说着啧啧出声,好似在咂摸回味,连贴在她大腿内侧的那根也好似化了一般,分泌出湿滑的涎液来。 洛水实在没人忍住,“呜”地哭出了声来,随即就觉腿根一疼,似被那突然锋利起来的指骨划伤了。 她立刻捂住嘴,不敢再哭。 可那腿根的异物反倒退了出去。那声音叹道:“——不能吃,也不让入穴——怕成这副模样当真无趣。原来他是这个意思。无趣、无趣!” 洛水得了自由,还有点不敢相信。 然里面那物确是好似懒得理她,所有的异物如影子般倏忽溜走,原本还留了条缝隙的破门“砰”地一声便关紧了。 这下洛水哪还有不走的道理,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