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倚仗术师了。」手上的比数自三改成了四,子宵又说:「这术师一般有四,占术师、咒术师、还魂师,其三都可正可邪,全凭术师的人品而定,不过摄魂师就不同了。」 「哪里不同?」 「摄魂师只为摄魂所用,所作所为只有一个邪字,毫无正道可言。」子宵严肃地叮嘱着:「摄魂师极其危险,娘娘要是哪日不幸碰上了,可千万得离得远远的。不懂术式之人,对上摄魂师别说胜算,怕是连生机都找不到。」 虞克善指着桌上的妆奩,「那这又是什么?」 「这个啊。」子宵以玩心拿起妆奩摆弄,把里里外外都摸了个遍,「这叫拾光奩,年代来歷不明,却是世上仅此一件的宝贝,没想到还真让我亲眼见到了。」 见子宵轻巧把玩,能肯定的是这拾光奩确实不具威胁,但虞克善仍是疑惑,「世上仅此一件,难道不危险吗?」 「这玩意初次现身的纪录是在一名叫蚀月的摄魂师手里,认真说起来算是蚀月的失物。」子宵把拾光奩给递到虞克善面前,「娘娘不用担心,蚀月的东西只有蚀月能用,这东西掉了便掉了,若没有蚀月的能耐,那可是谁都动不了它的。」 拿起拾光奩,虽不起作用,虞克善依旧有些忌惮,「这个蚀月是什么人啊,很厉害吗?」 「蚀月就是前朝的月皇后啊,娘娘应该听过吧。」 「月皇后?」虞克善想着,理了一些讯息,「燕真王的妻子?」 「是!她正是燕真王玨灿的妻子。」说起蚀月,子宵可兴趣了,滔滔不绝:「关于月皇后的传闻实在是太多了,有人说她为圣后,救百姓于苦难,极为仁慈;有人说她为邪妖,灭皇室至决绝,恶心惑主。不过要我的消息来说,她可是至顶至尖的摄魂师,观望天下恐怕找不到一个对手。她若无意,苍生安好无事,反之她若动念,便是生灵涂炭,没有人能逃得过。」 「我记得月皇后最后不是殉了燕真王吗?」听子宵说得耸动、蚀月厉害,虞克善对这段歷史突然不确定了。 「是,或许月皇后最后是真的殉了燕真王,所以这拾光奩辗转至今才会这般不起作用。」子宵竟难得犹豫,想来同样是想不透吧。他也不多想了,就说:「这拾光奩据说拾的是月光,尤其满月之时气场最盛。娘娘要是觉得有趣,不妨等月圆时再拿出来看看吧,说不准真有什么不一样呢。」 子宵说完便走了,虞克善想起献漓昨夜的反应,便是早就知道拾光奩变不出把戏,难怪这般放心。可想着拾月光三字,她心头又是矛盾不已,不禁喃喃:「燕真最出名的不就是满朝无月一事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