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坐着等他,一边还将发髻给解开,不久前还说要带他去外面走走的不是?现在这是怎样? 卫璣有点好笑的过去调侃几句,被晋珣拉住手扯过去,他落在晋珣怀里不住发笑,不是因为心花怒放,是因为晋珣摸他胸侧和胳肢窝,踏马的他怕痒啊! 「呃呵呵、呵哈哈,噢不要,住,住手哈哈哈哈。」 「怕痒怕成这样。」晋珣觉得很有意思,一时真不想住手,但又怕惹恼卫璣,顺着卫璣笑歪了把人放倒在床上,将他两腿连同衣摆都抱到自己腿上叠着,大掌顺着小腿往上滑,没一下子就到大腿内侧,卫璣本能夹紧两腿,轻喘道:「别这样。我、我还不行。」 「你的防备心怎么重成这样。」晋珣抽手,改变方式只去亲他脸颊和眼尾,柔声说:「我盼得真苦,不过还是会等你的。你想想,我从没害过你,为何连一次机会都不肯给?就因为我的身份?」 卫璣挪开身躯,把碍事的长发往后拨,无奈回答:「也不是,但你一下子就、呃,不觉得跳太快了吗?我们可以喝喝茶、逛个街,约个会,看场电影……啊不,是看齣戏,也不是,看戏我没兴趣,看人说书,然后培养够了感情,就可以滚滚了。」 「滚滚……」 「滚滚红尘啊,哈哈哈。」卫璣自个儿先不好意思,开口胡扯了。他一个没留意,连电影都讲出口,还好晋珣好像没听仔细,所以没问他电影是什么,同样没问约会是什么,难道这世界的人都知道约会这件事?还是某些地方有约会这种交往方式,所以晋珣见怪不怪了? 晋珣对卫璣好得几乎无可挑剔,卫璣说想喝茶就去喝茶,想喝酒就去喝酒,不过喝茶时跟人打架,还把整间酒楼都给包下,花魁想陪他们,结果被卫璣请了出来,得罪花魁和她背后的黑道靠山。 卫璣病是还没好全,但身边有个身强体壮的大师兄,所有出拳脚刀剑的活儿都让晋珣包下,卫璣开心的说他乾脆来当个魔教教主,请晋珣当他护法,不仅言行举止彻底尊卑不分,打坏规矩,也将当地黑白两道都搅得一团乱。 开始有人说这地方出现新的恶霸,不但黑吃黑,连孩子的糖都要抢。 晋珣对于卫璣的作为只是默默陪伴,必要时出手帮忙,从不劝说什么,默默收拾烂摊子,似乎只将这些当作卫璣发洩情绪的管道之一,对卫璣的态度完全纵容到无法无天的程度。 一天卫璣把出言不逊的一个猥琐神棍拿刀阉了,再把那块肉挑去街上餵狗,回头跟晋珣讲:「我跟我爹要是一个样儿,你就不怕?」 晋珣只笑笑答道:「那我就当你的护法,一块儿逍遥,横行于江湖。」 卫璣歛笑,眉宇间略带愁容问说:「要是哪天我要死你也一起么?」 晋珣想也没想,正色答道:「我怎么会轻易让你死。」 卫璣莞尔,真正不在意自己声名如何狼藉了。他热血度过整个夏天,卫璣还是有自个儿的事要办,可多数时候都能陪他四处闯荡,彷彿天高皇帝远,晋珣还比他大胆,竟劫了要往外地赴任的官。 晋珣说那是个贪官,也不给人求饶的机会,一剑封喉,卫璣还是被晋珣指使手下杀人的模样吓着,整天都没主动跟他讲话,那次之后晋珣才收歛气势,想方设法的哄人。 说辞无非是从背景着眼,晋珣说:「你知道我自幼在皇宫长大,哪个不是杀人不眨眼,差别在我们不动手,只用心计罢了。你想想那贪官搜括多少民脂民膏,有多少穷百姓被他逼死的。杀一人能救百人,岂不划算。」 「划算?」卫璣低头抚额,叹气不语。以他所在的时空而言,只看过、听过几回这样的事都还算幸运的,但他真正发毛的并不是杀人,而是晋珣在一旁指使部下的样子,冷若冰霜,好像之前表露出的情绪只是一层层覆盖上的假象。这种恐惧是出于本能而无法控制的,卫璣一直无法解释是怎么回事。 入秋后天气转凉,东北这儿已经开始有寒意,早晚结霜,气氛肃杀。这时没有什么人敢再招惹卫璣,也没人取笑这名字,他也不再咳嗽头昏,但还是贪睡。 初秋某夜,晋珣将所有僕役都遣出两人所待的住所,拿了清油在替卫璣推拿,卫璣趴在书房休息用的床榻间享受,想到在伺候自己的人是大师兄不免有点得意,忍不住发出老鼠般的吱吱窃笑。 其实这主意是卫璣自个儿出的,两人气氛缓和之后,他问晋珣会不会推拿,晋珣又是一千零一个回答「当然」,好像世上没有什么是晋珣不会的,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