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蚂蚁,只往有甜头的地方去,不往水深火热。记牢了。」 两道粗细高低不一的声音传出:「恭送王爷。」 卫璣额上不觉覆了层细汗,原来晋珣知道他偷偷跟来了。晋珣骑马不先回府,而是往小南门走,速度极缓,待卫璣跟来才停下朝人伸手,卫璣借力想坐到他后面,晋珣却略施巧劲把他搂到身前。 「对不起。」 晋珣浅笑,反问:「对不起什么?」 「我偷听。」 「还有呢。」 「还有?」 「你偷溜出来。不是说乖乖待在那儿等我么?」 卫璣皱眉,抱怨道:「我到底是男人,年轻气盛的,你关着我也不对啊。我也想像老鹰一样高高飞翔。」 「你不当我的小璣了?」晋珣一手握住韁绳,一手环住卫璣的腰。 「在外头我当老鹰,回你这儿我就当小鸡,这样行不行?」 「好。不过就算是老鹰,你也是我的。」 卫璣嘀咕:「要不要贴个标籤算了。」 「我想在你身上,永远留下我的记号。」 「什么?」 「我给你烙个印子好不好?」 卫璣回头看他,眼里不自觉有点惊惶,以他对晋珣的认识,这种半真半假的话,不全然是调情或玩笑。他乾涩笑了两声,确认道:「你,是认真的?」 「刺青的话,别人会瞧见你的身子。烙印的话,我们可以自己来。」 「我……怕痛。」 「我也是。」晋珣亲他脸颊,很轻很柔的说:「我会很心疼。但有时候得狠心一点,才能留得住什么。比如盆栽吧,每株草木在不同时候生长的情形都不同,你得时时留意,该修剪就别心软,因为一时疏忽,它就会长成你最不愿见到的模样,缠在树身上的铁丝亦然,该松就松,缠紧吃进树身里,最后是死路一条,但是完全没有束缚也不行。」 「你把我当什么?」卫璣失笑。「你当我是人还是草木?畜牲?」 「你是你,也是我的宝物。我知道你害怕,但有时我真的控制不了,你不安,可知我比你更害怕?你多惦记别人一点,我就难受得不得了,你多看别人一眼,我就想把你的头扳过来看着我,有时觉得想把你眼珠挖下来,泡在酒里吞下,最后你只记得我温柔跟残忍的样子,但是不会再有别人。」 今天的晋珣说了特别多的话,卫璣从不知道这些,即使隐约感觉得到晋珣的支配欲、控制欲、佔有欲,但这些已经强烈到让人分不清是滋生于爱欲还是纯粹的人性。 爱对卫璣而言从来不是人性必备的部分,他认为爱是奇蹟,是幸运获得的宝物,但绝对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而且还有非常多是冒牌货,所以卫璣并不奢求爱,谈谈小感情,高兴快乐就好。 只是有些时候,卫璣也渴望尝一次这种情爱滋味,明知不会善终,难得善果,但还是暗自憧憬着。也许哪天有个人会为了他不顾一切,爱到疯狂,那么他也愿意这样回应。 「我不会再外头乱来,对你也是一心一意,烙印什么的就不必了,你就别胡思乱想吧。何况这种事情留下的只是伤疤,我跟你只要一起相处,製作很多美好的回忆就行了。」卫璣觉得晋珣实在太过悲观,或许是成长环境使然,外在表现得再开朗淡定,内在都有不安恐惧,难免往坏处想。然而,卫璣想的是自己比这儿的人多接触好几年不同文化和价值观洗礼,不敢期望自己能改变任何人,但起码要坚持信念和立场,不想轻易因为感动或一时情绪起落而迷失自我。 晋珣听他的话像是认同,轻应了声,马儿在郊外树林轻快小跑步,自个儿载二人到水畔喝水,他们下马来到树荫底下,晋珣搂着人亲吻,卫璣刚听完他一番表白心情正好,主动环上对方颈子回应。 「嗯,还要。」卫璣虽是害羞,但仍主动索吻,试过几次就没那么彆扭,晋珣喜欢他的反应,两人轻轻笑着,从浅尝即止到难分难捨,晋珣伸舌勾弄,他尝试挑逗,贴在彼此身上的手动作也越来越曖昧,晋珣将一脚嵌到他跨间暗示,他有些愣怔,低头思忖道:「我没试过野合。万一让虫子咬了怎么办,树上也说不定有蛇。」 「有我护着你还怕什么。」说话间,晋珣已经把卫璣的衣带宽解,衣襟松开,再抽掉里面单衣的系绳,白滑好看的胸膛就若隐若现,虽然不像女子那样有两团胸脯肉,锻鍊过的年轻体魄还带少年青涩的样子,格外诱人情动。 晋珣靠到卫璣肩颈,闻着他微微发汗后的清爽气息,一手搂他的腰,一手握他的手,哄道:「手脚又冷了。我哪次没让你开心过?哪次弄伤你了?」 「是很舒服,但一开始难受。」卫璣嚥了下口水,内心挣扎道:「你要是没带那些东西出来,不如我用手帮你就算了?还是,用嘴?」 「想含我的?」晋珣浅笑回说:「不必。我有带,为了你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