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常常睡到最后一分鐘的人而言,化妆化完我大概也不用上课了,不过这倒也不失为一个翘课的好理由,唉呀,教授不好意思,我今天为了在脸上画画所以不小心迟到了。 「蝎子你回来啦!」 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叫唤,我忙振振精神将目光拋向一边教学教得正开心的室友,也是啦,今天那种大家一起装装虚偽的场合,要是没在脸上动点手脚也说不过去。 嗯?你以为我现在会说:「哼,老娘才不跟你们这些傢伙同流合污,化什么妆?我才不希罕!」吗? 才怪!怎么怎么,干嘛跟自己的脸过不去?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再说这世界上最阴最恶毒的女人通常都是最漂亮的,正如最美最艷的花也往往是最毒最多刺的;为了朝我的阴险之路迈进,这让自己表皮等级上升的绝活当然多少得会点咩!本姑娘平常不化妆,不代表咱家不会化。 加入这群女人嘰嘰喳喳的切磋了一阵妖术的功夫后,时间也差不多了,把人都赶回去后,我憋了憋想把那件少女系礼服碎尸万段的衝动,瞇着眼把自己塞了进去,这后空边边露的凉意真让人想扁人,套上高跟鞋,我在全身镜前照了下,满意的点了点头,一瞬劈天里的形象彷彿再现于眼前,只差了发色和瞳色,偶尔人模人样一下才会记得自己好歹也是个女生咩! 孩子们,要记得我们平常可以邋遢,但该惊艷人的时候绝不可以随便! 提起一边的包包,我科登科登的朝着外头走了出去,迎向那类大人的世界。 x 「靠蝎子,你在发什么呆啊?」 小屁晴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了起来,我愣了下后扬起头,在昏暗的光线中,这傢伙的轮廓显得更加猥琐,耸耸肩后我将目光拋向了另一侧,望见了一条龙也似的排队人潮。 这里是传说中,送旧的高级酒店会场。 至于为甚么我会在这边无所事事的发着呆呢?那么请各位跟着我一起将头转向左边,现在那边有一整条长长的,跟排队等种族报到的一样长的人群。他们在干嘛呢?嗯,这是个好问题,我也不知道为甚么说好的宴会会变这样。 我也是看过小说和电视剧的,什么觥筹交错的高级酒会,人人都会优雅的自行去自助吧取餐,然后散落在各地互相做着低声的交流,很好,这些我都知道,当然我们今天用餐的形式也是仿造那种酒会,但是,参加的人当然不是那些表面功夫很足的社会人士,而是一群毛都还没长齐的猴小孩,于是乎就造就了现在这种场景── 开动声一下,眾人一涌而上的放饭图。 称放饭完全不为过,甚至还过之而无不及,我说你们是饿多久了?有必要穿着西装和小礼服在会场中手刀状狂奔吗?! 想着我有点无奈的抚了抚额,本姑娘从来就没有兴趣跟一群饿死鬼抢食,坐在原位上翘二郎腿还是比较符合我的风格,至于小屁晴这猥琐萝莉自然跟着我在一边等着这弱肉强食的景像过去。 望了望那行进有点缓慢的人龙,看来没有十几分鐘这人潮是消不下去,我甩了甩手把东西丢给小屁晴看着后,人就向着外头晃了过去,等等会场里的那群人吃饱喝足后,厕所肯定人满为患,还是先来未雨绸繆一下。 在外头华丽的大厅间晃悠了一阵,我覷见了那穿裙子的小红人,当下也没有考虑什么,一把就推开了那略嫌厚重的黑色大门,然而下一瞬我在看清里面的情景之时就矇了,下意识的退出来看了看上方的标示,恩很好,是女厕。 我又把头探了进去,但里面那个正勤奋的拖着地板的西装男并没有消失,我默默的看着那傢伙拖着地板,最后轻轻的咳了一声: 「这位先生……」 请问你是走错地方,所以正在赎罪拖地吗? 但我的话还没完,猛然回过来的一张脸就害我一瞬悚了,在那一刻我完完全全的失去了言语能力,只能傻傻的张大着嘴望着眼前人。 这……是整人节目吧? 眼前人无语的覷了我三秒后,一道沉稳的嗓音响了起来: 「蝎子。」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套句杉杉的口头禪: 马的! 我觉得我的嘴角在抽动,虽然很想拔腿就跑,但最后我还是在那双闇色眼眸的注视下停下了愚蠢的衝动,现在的感觉,比上次看到阿墨的时候还刺激,只因为站在我眼前的是…… 「阿鹰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