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褐发男子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几天,醒来时他看见身体穿了一套束缚衣,被绑白色的粗皮带在病床上,动弹不得,四周的墙壁全是乳白色,他头痛地喊道:「欸,有人吗?有人吗?快点放我出去,我不属于这里啊!是谁带我来这边的?」 一个身穿白掛的医生走了进来,黑发中间挑染几撮红,手上拿着他的病歷表,狐狸似地狡猾笑着,「孟景涵先生,您终于醒了,这间病房是专门给精神分裂症的患者使用的,您近期被您的公司医务室诊断出患有精神病,以为自己一直被人跟踪,常说些奇怪的话,上司只好将您送到史密斯集团旗下的精神病院。」 「又是你!莱尔,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孟景涵记得这名男子的特徵,连对方耳上穿了几个洞,喜欢戴怎样的庞克饰品,他都记得,只是他不知道为何这名男子作为一名医生,出现在此处。 他不该在此处,不该被送到史密斯精神病院的,脑中清楚记得上司要他翻译的报告内容,这座精神病院佯装用来收留来自各处的病患,收取大笔的医疗费,实际上被用来做为实验场所,他不行成为实验体的一员。 他没有病,顶多患有广泛性焦虑症,这个症状连一般人都有,很常见,所以他根本不是莱尔口中的精神分裂症,只是对方连给他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帮他套上一个防止咬舌自尽的布条,站在他面前说:「谁是莱尔啊?我可是欧阳睿,是这边的主治医生之一,另一位邋遢的医生是艾德温,你该庆幸遇到的人是我。」 「对了,你想逃跑的话,我不是不给你机会,连困住你的束缚衣和皮带都没弄得很紧,儘管你逃离这个病房,外头包围的电子网,可是会把你电得焦黑,能够带你出去的,大概只有警卫吧?嘛,至于那个警卫是否要放人,全看你的造化了。」欧阳睿故意在床头放下一隻笔,笑瞇瞇地看着他,不知道是要留给他一条生路,还是在捉弄他的心理状态。 他不知道那隻笔的意思究竟为何,趁着那位医生走出房门,他用力挣扎几回,皮带慢慢松开,撇头咬住那隻笔,作为防身用具,努力把身体翻下床,匍匐在地上,如虫身蠕动,尾随在欧阳睿的身后,爬在史密斯病院的走廊上。 他看到医生的白掛落下两张工作证,在医生转弯过去,他爬到那个方向,看着工作证上头的名字同样写着「欧阳睿」,大头照的人却不太大一样,是一位年纪较大的灰发男子,他心跳加快,那隻笔从口中松脱,他大口喘气,但真正吸入肺内的空气却很少,他颤抖地摸着颈部,跌坐在地。 恍惚之间,他隐约瞧见一对军靴站在他身旁,咂嘴说道:「嘖嘖,孟先生这样不好喔!居然乱看我的秘密,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呢?」 那位中间挑染红发的男子蹲在他面前,咧嘴笑着,宛如这些事件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 欧阳睿值班完回到孟景涵的病房,锁上门,拿出一个装满水的宝特瓶,走向被绑在床头昏迷中的孟景涵,打开瓶盖,直接从他的头上浇下矿泉水,飢渴的人儿瞬间从梦中醒来,伸出舌头,舔拭唇上的水珠,声音沙哑地说:「我还要,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