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面庞,清冷沉静的眉目,白衣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色,脚步平稳,一步步走到屋前。 他说不出沉师兄有什么怪异。 他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沉师兄?” 沉千舟看上去比以往更加冰冷,不再是没有喜怒哀乐的模样,他清清楚楚地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冷冰冰的怒火。吴用生意识到什么,声音微微颤抖:“其他……其他人……” “都死了。”沉千舟答。 埋在永无天日的冰雪里,融为一体。 吴用生愈发感到寒意,他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并非是情谊多么深厚,而是死亡……就这么轻易死了么?过去的任务桩桩件件顺畅,可如今,吴用生突然意识到,原来也是会死人的。 即使是长越门弟子也逃不过死。 “那他们……” 沉千舟扫一眼,已回答了他的疑惑,“有人动了手脚,惊醒了灵脉里的所有灵兽。看留下的痕迹,应当是合欢宗的手法。” 沉千舟有些可惜。倒不是可惜师弟们的死,只是可惜并没有除去那不知名的鬼修,分明只差一点,他就能彻底切断他的脖子。不过师弟们的死,他自然也会清算清楚。 能动手脚的,只有一个人。 “是合欢宗的柳献容。” “应当找他们寻个说法!”吴用生打定主意上报宗门。可很快他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合欢宗的柳献容……已经彻底叛逃。 从禁闭里逃出来,又偷走了几件宝物和功法,消失得无影无踪。吴用生不得不怀疑是否是他们的包庇。他联系宗门的时候,沉千舟便走进了屋里。 看向喂兔子的梅玉。 瞧见他,也有几分欢喜,丢了菜叶子张望来。梅玉的视线随后落在他沾了血的袍子上,“道长,你受伤了?” “那只是别人的血。” ——鬼修的血,还有师弟们的血。 他斩他们如同屠鸡宰狗,甚至也只是溅上寥寥几点血痕,白袍崭新如初。他当然不愿意杀死他们,对吴用生的说法也无非是个谎言。 谁让那鬼修和柳献容动了手脚。他长久压制的境界再也无法抑制,冲破桎梏,血液里一同压制的某种东西也爆发出来。 他既没有成功吸收脉灵,也没能压制境界,抑制恶念。若是吴用生再仔细些,他兴许就能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已突破金丹。 梅玉瞧着那几点血色,也不再询问。这是他们的事情,她身为一个外人,一个普通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该深究的。 她的心思全到小兔身上,抱着毛绒绒的一团。 身后蓦地靠下来坚实温热的怀抱。他从身后圈住她,既不说话,也不再动作,只是静静地抱着。漫长的环抱,禁锢住她的半身,埋在她的发间。 似乎这样能够让他寻觅到一点安静。 “道长?” “我只是觉着烦闷。”他不喜欢事情超出他的掌握。从没有人能从他手中活着逃出,着实令他苦恼,为什么,杀不了那人呢? PS:即答:因为是点文男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