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焖肉面,为了焖肉面我们也是一家人,才不听那些坏人挑唆!“一级那衣人只是笑笑,并不答话。 自从在小那衣被吓到,我就不再往东北去了。这些事情我知道,但并不在乎,毕竟离我很远。而且官方的口径是并没有抓人,博罗人乐得相信。那时我还会跟姐姐说小那衣的事情,姐姐说我被坏人骗了,官府不可能冤枉人,什么城外的监牢都是谎话。但她也会抱怨最近小那衣的裁缝铺关张太多,害她买不到漂亮衣衫。 有一天,她从小那衣回来,心情非常好。她告诉我官差以为她是那衣女人,当街拦下她很是盘查了一番。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来官爷哥哥觉得我长得像她们一样漂亮。” 我不知道那些是不是谎话,但对我来说,令好人留下来,把坏人关起来,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真的被坏人吓得不轻。 不知不觉间,小那衣的人越来越少——不论是一级,二级还是三级居民。原来关押人数是有些人升官发财的指标,抓的越多升的越快。抓的太少则会被斥责降级。 为了这些指标,他们把手伸到了其他人群身上。 有一天傍晚,我照旧在邻居叔叔家玩耍,忽然冲进来一群穿着大红衣服的官差,先是指控他们是潜伏的那衣人,接着不由分说带走了他和夫人。我想要阻拦,却被他们推倒在地。我急坏了,跑回家同爹爹讲,我们做了两年邻居,最清楚不过了,他们不是那衣人,是大齐人啊!我年纪小,官差不听我的话,如果是爹爹他们一定会听的。 没想到爹爹对我说:“游哥儿,官府抓人自有他的道理,如果隔壁不是那衣人,那也定然不会冤枉他们,调查清楚就没事了。”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当时他的神情,他好像一只畏首畏尾的乌龟。 我又去找母亲,母亲正在跟姐姐护理皮肤,让我不要打扰她们。这套护理值五十两银子,如果不按流程做完就全浪费了。 我边哭边去找哥哥,哥哥板着脸跟我说,难道你还想再经历一次那天的恐怖不成。我说那天正是隔壁的叔叔保护了我,他自己还挨了一刀呢!哥哥说那是他命不好。他又责怪我多管闲事,质问我是不是要同官府作对,是不是好好的日子不想过了——想要什么都能买到,晚上想吃宵夜便有滘片送了来,这样的好日子不想过了。哥哥警告我谨言慎行,不要连累他们。 等我发现家人毫无作用、返回隔壁的时候,人早就走光了,书全被带走,说要从里面找到那衣人反叛的罪证,家具碗盘倒了一地。我在院子里,哭的昏天暗地,并没有人来看看我。 过了半个月,因为实在放心不下他们,我做了件大胆的事情——我想办法打听到城外监牢的地址,偷偷跑了过去。年纪小人也小,有很多树丛可以藏,很多狗洞可以钻,也没人专门盯着我。也是巧了,正撞到邻居叔叔——虽然隔着一层铁栅栏。他瘦了好多,几乎认不出来。他看到我惊讶极了,让我快些离开。好不容易过来,自然不会马上就走。我问他婶婶在这里吗,他说婶婶被抓进某位大人的私宅了。当时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后来我经常在那个时间过去,他会给我讲里面的事情。我才知道好多那衣人这辈子也没有伤过人,甚至在那天庇护过平民,只因为后背的纹身就被抓进来。 他给我看了后背新鲜的纹身,抓进来的人都要进暗房被这样标记,只要有纹身便是货真价实的那衣人了。当然,后来官府发现并没有人在意这些,他们无需向任何人证明,这个规矩也就荒废了。 里面分配的食物很少,因此人性也渐渐退化,经常出现偷窃、抢劫甚至互相告发只为得到对方食物的事情。有些人病死了,没有人在乎,只会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穿。 “谢谢你来看我,见到你的时候,我才会想起来自己是个人”叔叔这样对我说。 这不是什么离我万里的事情了,它真真切切发生在我尊敬喜爱的叔叔身上,我无法再视而不见。 我想了很多办法,只求把他救出来。可一个八岁的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