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想打什么样的牌。 乌婉莹沉着脸,倒是给了老夫人的丫鬟几分面子。 第三轮的时候,乌婉莹实在忍不住了。 接二连三卡她的牌,害得她要拆牌,乌雪昭就是故意的! 乌老夫人见乌婉莹又要发作,皱眉道:“打叶子牌就是要些耐心,急什么。” 乌婉莹憋了一肚子火,脸色很难看。 但也没当面驳了老夫人的面子,说到底女人还是要靠娘家帮忙撑腰,她不会蠢到连老夫人也开罪。 心里却越发厌恶乌雪昭。 从前在家做姑娘时,她只是讨厌这个养姐,毕竟谁也不爱长大的过程中,有个人事事压着自己一头。 高嫁之后,她却发现自己还是不能翻身。 一扇小小的屏风,就让她重蹈覆辙,眼前有种遮天蔽日看不到头的感觉。 周围人还都处处维护着乌雪昭。 这种憋闷痛苦,和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难以描述。 又像一把剑时刻悬在她的头顶。 乌婉莹已经不止是讨厌乌雪昭。 是憎恶。 屋子里,只有大家窸窸窣窣出牌的声音。 乌婉莹忍了很久,脸色渐渐平复下来。 乌老夫人这时候才关心道:“婉莹,你常常回娘家,你的婆母有没有什么说头?” 荆氏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她怕乌婉莹这么做,外人说乌家姑娘没有教养。 因此抬眼直直地看了过去。 乌婉莹脸色一僵,有些不自然地解释说:“……没说什么。她们忙着斗她们的,还顾不上我。” 这倒是实话,忠勤伯府里头的两个,的确眼睛还没完全瞄到她身上来。 乌婉莹为了给自己壮胆,重重地拍出去一张牌,理直气壮说:“我今儿回娘家也是为了请封世子的事,这是正经事。万一乌家替伯府里找到了门道,他们感谢我们乌家还来不及。” 这话戳中了老夫人的心。 攀高枝儿也不是那么好攀的,两家门第差距如此之大,若是乌家能在忠勤伯府请封的事情,哪怕就是搭把手,日后两家有所联络,乌家的底气也足一些。 不必看忠勤伯府的脸色。 乌婉莹觉得自己说服了众人,笑着提起一桩事:“永宁侯府近些时打算办一场花宴,要请的都是京里有头有脸的人家。” 永宁侯府在京城可是响当当的存在。 祖孙三代都有功勋,七龙夺嫡里头还立下了些功劳,是真正炙手可热的勋贵人家之一。 有传言,永宁侯还有封为国公的可能。 想巴结永宁侯的人太多了。 乌家连门缝都钻不进去,只能听几耳朵相关的消息,当做炫耀的谈资罢了。 忠勤伯府里无男丁在朝中握着实权,家底到底虚空,前途渺茫。 要是能结交上永宁侯府,那便是有了稳固的靠山,和向上爬的笔直通道。 乌家哪怕是从他们手指头缝里捡点东西,也能跟着得道升天。 老夫人手腕抖了抖,讶然看过去:“已经往忠勤伯府递了帖子?” 乌婉莹讪讪地说:“……那倒还没有。” 茵姐儿听了半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瞧你说的,像是已经请了你们家似的。” 荆氏瞪了女儿一眼。 老夫人有些失望,却并不意外。 永宁侯府的门第,忠勤伯府也轻易攀不上。 她只是平静地提醒乌婉莹:“自己博得了个好前途,也不要忘了家中姊妹。” 毕竟,乌婉莹的这门婚事,还是亏欠着乌雪昭。 荆氏也明白老夫人的用心。 老太太虽嘴上说着想给乌雪昭找个普通人家,却也担心怀璧其罪,庶孙女这副容貌,嫁得果真太普通,若男方家中护不住她,反倒害了她。 要是乌婉莹真能去永宁侯府,能把乌雪昭带过去,打听一下世家大族的年轻男子就好了。高门的嫡子和出众的庶子就算了,最好是挑那不起眼的庶子,但背后又靠着大族,便可庇佑小夫妻二人。 乌婉莹听出乌老夫人的意思,心里却很不情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