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雪昭一点头,推门而入。 隔壁的锦衣卫和其他内侍,自然也退回去,同时收敛了锦衣卫血腥的气息,隔墙护圣驾。 进了雅间,乌雪昭也看到了一扇纱质的屏风。 后面有一张罗汉床,还有一副桌椅。 天子就在椅上坐着,面朝着向东的窗。 那窗打开之后,可以完完整整地看到戏台子,是梨园里看戏最好的位置。 但窗户并未打开,牢牢紧闭,将吵杂都隔在屋子之外。 这里面静谧,幽暗,还有些夏季翻云覆雨过后的潮热。 两盏纱灯立在角落里闪动,火红的烛光跳到天子冷白的脸上,覆上一层温和的玉色,却暖不了他的眼眸。 只见天子幽幽侧目过来,狭长凤眸轻敛,薄唇里的声音带着点夏夜里不该有的凉意:“过来。” 他抬手示意。 莫名心中微凛。 乌雪昭走过去,甚至听不到自己的脚步声。 刚要福身行礼。 又被他扼住手腕,直接狠拽到跟前。 她的大腿抵在了他的双膝上,身子微微往天子脸上倾倒。 怕摔。 乌雪昭不由自主伸手,扶住了天子的双肩。 脑袋稍低,低出浅浅的红晕,今日是一身青碧衣裙,越发衬得人如白云出岫,眼似皎月腾升。 桓崇郁松开手,揽住她的腰,往腿上带了几分。 他腿长,又故意虚虚并拢,不给她留站立余地。 这姿势她根本站不稳,努力撑着他的肩头,才堪堪能够不失态、不冒犯地他同天子相顾而言。 胳膊和腰,都颇为费劲。 桓崇郁似不觉得她腰间吃力。 左掌轻托在她后腰上,有意无意轻抚,摩挲他常戴的那枚玉扳指似的。 他挑起眼尾,游刃有余地,以坐姿逼供:“方才你说朕是你的什么?” 乌雪昭哑然。 家兄…… 她真胆大,怎么敢说天子是她兄长。 可眼睫已经无法再垂,与天子离得如此之近,双眸中惶惶之色,暴露无遗。 两度轻启檀口,未出一言。 乌雪昭索性放弃,越发的沉默。 这是又不打算说话了。 桓崇郁眼中冷色不减,右掌覆上那一团。 隔着夏日薄衫,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乌雪昭脊背发颤,眉头轻蹙,胳膊都软了几分。 有些撑不住了。 “家兄?” 桓崇郁拇指上的玉扳指,似无意间擦过了那一点隐隐透出来的朱蕊。 轻笑着替她作了回答。 乌雪昭猛地弯了腰肢,彻底跌倒在天子怀中。 恰好与他交颈。 起起伏伏的呼吸喷在他的下颌处。 桓崇郁宽肩窄腰,手臂修长瘦劲。 金线玄衣勾勒出的身形轮廓,冷厉霸道。 对比之下,怀中人此刻就像荷风里的一支冉冉芙蕖,腰肢一捏就断似的。 叫人怜娇。 桓崇郁脸无波澜,眸色却黯了许多。 横抱起乌雪昭起身,宽袖一覆,往外走去。 男子越来越烈,而女子却越来越软。 乌雪昭已经暂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