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快把天上飞、地上跑、水里游的猜了个遍了。 乌雪昭也被勾起了浓浓的好奇心。 郑喜只是深深一笑,瞧着前路,欠着身说:“姑娘们慢行,奴婢就不送了。” 叫干儿子把鹦鹉笼子接过来,跟茵姐儿说:“我一会儿打发人送出宫去,省得姑娘拿手里点眼。” 总不能把郑喜捆住,留下来逼问吧! 茵姐儿和乌雪昭只能同郑喜告了辞。 回殿内时,茵姐儿百思不得不解,心里蚂蚁爬似的,问乌雪昭:“姐姐,你说皇上养的什么宠物?” 乌雪昭轻轻摇头,低声说:“我也不知道。” 皇宫、王府、皇庄,她也都去过。 还真没看见天子养了什么玩意儿。 又庆幸,幸好茵姐儿一个都没猜中。 其中有些个东西,她还挺怕的。 两人回去没多久,太妃们双双离宴,陪同祈福的最后名单也都敲定了——这是今日的重中之重。 乌雪昭在名单里头,实在显眼。 太后看到这份名单时,沉默良久。 薛芷语回到仁寿宫又晕了一次,这会儿才堪堪醒来,一脸憔悴,她本就生的柔弱,这会子倒有些怜人意。 太后看着薛芷语这副模样,既心疼,又失望。 “姑母。” 薛芷语走过去,忐忑唤了一声。 太后怕她就此失了志气,劝慰道:“好了,别像个怨妇。没哪个男子愿意看到女子这副模样。皇帝只是让你不在他面前说话,又不是从此不许你再出现在他面前,姑且先听着就是。总有法子叫皇帝改口的。” 薛芷语擦擦眼泪,提了精神,勉力抿唇笑了笑。 太后拿着名单跟薛芷语说正经事:“……看来慈宁宫里的那个,也想扶持听话的妃嫔。” 薛芷语扫了名单一眼,贺太妃选中的贵女也都很亮眼,但是最刺痛她双目的,就是乌雪昭,她皱眉道:“乌家的这个,看来真是和侄女八字相克。次次遇到麻烦,都是因为她。” 又不甘地道:“贺太妃把皇上赏的南珠都赐给了她。” 怎会是因为乌雪昭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永宁侯府跟贺太妃愿意推波助澜。 眼看薛芷语沉溺在狭隘的情绪里,太后也不想这时候教育她,只是道:“南珠要紧,也没那么要紧。万般皆看帝王心意。别再盯着南珠,把眼睛挪一挪地方。” 薛芷语先说:“是。”又问:“难道就此不管她了吗?” 太后捏皱了这份名单,脸色凝重道:“当然要管。” 贺太妃这般看重这颗棋子,想来这乌雪昭必有过人之处。 那就让这颗棋子先成为弃子。 薛芷语也想了什么,起身道:“姑母,我想出宫住几日。过些日子再来陪您。” 太后看着薛芷语的脸,道:“好,你去吧。” 薛芷语出宫回了家,让人去灵空寺打听蓝氏去干什么的。 去的妈妈,倒是个会办事的,一气儿说了个明白:“马上就要为她的亡子做一场法事。听说蓝氏头胎生产落下病根,再也不能生了,所以孩子都死十多年,年年都为孩子做法事。” 薛芷语闻言笑了笑。 丫鬟不解,上前问道:“姑娘,您笑什么?” 薛芷语反问丫鬟:“你没听出端倪?” 丫鬟摇头。 薛芷语却已经捋了许多条线索出来。 蓝氏死的是儿子,丈夫膝下无子,她不过继个儿子养育,反倒收养一个女儿,为着什么?若无别的缘故,那便是想恶心乌雪昭了。到底什么事,能让蓝氏恨乌雪昭这么长时间,又恨得这么深? 只怕以蓝氏这般张扬行径,也不难打听。 - 宫宴散席后,乌雪昭等人自宫中出来,马车先回的忠勤伯府。 郭氏毕竟有了些年纪,今儿从天不亮开始折腾,一直到现在,她腰疼的毛病又犯了,便打发仆从送乌雪昭和茵姐儿回家。 乌婉莹也累了,不想亲自把人送回乌家,进了伯府大门径直往自己的院子走。 乌雪昭和茵姐儿坐在马车里,听到一道紧张的男声:“两位姊妹,我送你们回去。” 姐妹俩诧然,这是谁?! 茵姐儿先辨认出来,小声说:“好像是婉莹姑奶奶的夫婿。” 也就是陈炜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