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沉地放下了车帘。 郑喜暗骂陈炜峰。 天杀的蠢物! 真没眼色,大姨子去祈福,干你什么事儿! 生气的可不止郑喜一个。 乌婉莹也气得不轻。 她坐在马车里,再三再四地撩了帘子,面色铁青地道:“陈炜峰!你给我回去!” 陈炜峰冷哼一声,不理乌婉莹,又催马前行了几步。 不过他也不敢太往前,离得太近,越过乌雪昭兄长,未免有失分寸。 本来他是不打算送乌雪昭的,招摇过市,他亦知对乌雪昭名声不好。 但清早起来,受了乌婉莹的气,一激之下,怒而骑马出行。 事情仍是起于陈炜峰与乌雪昭成双成对的谣言。 原是假的一件事,不知怎么的就传得有鼻子有眼。 乌婉莹人坐在家里,都听到了这些话。 她自然知道乌雪昭不会没有分寸。 就算是乌雪昭的错,她眼下也不能找乌雪昭撒气,憋一肚子火没出撒,就撒在了陈炜峰身上。 乌婉莹和丈夫吵架时,倒知道怎么打蛇打七寸。 清早起来,听说陈炜峰回来了,跑到他房里道:“趁早歇了你的心思,她若看得上你,与你相看时拼了命也要见着你。她既自己拒了你,就算那日与你相看的人不是我,她也还是要拒了你。你们注定就没做夫妻的缘分!” 旧事重提,陈炜峰心中越发的不甘。 两人接着吵闹下去,话越说越没分寸,陈炜峰便催马出门追乌雪昭的马车。 乌婉莹听说之后,又怕得要命地追了出来,装出他们夫妻同送乌雪昭的样子。 免叫陈炜峰真坏了乌雪昭和忠勤伯府的名声。 “这忠勤伯世子,倒跟世子夫人瞧着十分般配。蓝氏误打误撞,还算做了件对的事。” 郑喜小心翼翼地说。 “对么?” 桓崇郁敛眸,冷哂一声。 这是与忠勤伯府结亲,若是他选妃,蓝氏还不得把乌婉莹换进宫塞给他? 郑喜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都变了变。 怎么想怎么不合适。 不过最不合适的,还是跟过来的陈炜峰。 郑喜请示桓崇郁:“皇上,那这……” 桓崇郁漠然吩咐:“打一顿。” 郑喜:“?” 也太简单直接了。 郑喜着人去传话给谢秉期。 谢秉期收到命令,扬唇冷笑。 打人? 太容易了。 路途中突然出现了一阵小小的骚乱。 陈炜峰的马不知道怎么发了疯,扬蹄乱跑,一下子就消失在车队里,不见踪影。 乌婉莹挑开帘子,见不着人,怕出事,心里慌了,吩咐人去找。 没找到。 一刻钟后,忠勤伯府下人过来告诉她,陈炜峰不知被什么人打了。 乌婉莹吓一跳。 可别出什么事,她年纪轻轻,不想做寡妇。 连忙吩咐车夫调头,回去找陈炜峰。 乌婉莹在一个巷子里见到的陈炜峰,青天白日被人套了麻袋,打得鼻青脸肿。 但是没死。 她松了口气,幸灾乐祸地吩咐人:“给他把麻袋取下来,送去医馆。” 陈炜峰晕得七荤八素,重见天日,一眼就看到了小人得志的乌婉莹,站稳了脚跟,捂着红肿的眼睛,指着她骂:“你个妒妇!毒妇!竟敢找人打我!我回去就休了你!” 乌婉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