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她和蒋坤也才一共见过三次面。 其实要算起来,蒋坤才是周韵最初最喜欢的类型,成熟,稳重,能给她依赖感。 就连年龄差距,也是周韵最喜欢的差度。 蒋坤今年三十,比她大五岁。 而蒋诚今年才二十二,年轻气盛的年纪,相较一对比,明显少了几分稳重。 汽车路过一个红绿灯,匀速停下。 周韵轻轻启唇:“小叔。” 蒋坤没应声,等待着她的后话。 “您不冷吗?” 蒋坤沉默一瞬,余光撇了眼副驾位子上坐着的女人,纤细十指冻得微红,轻轻一捏就泛白。 这十月份的雨夜,的确有点低温。 蒋坤没说话,将暖风打开。 女人轻轻笑了一声。 “总听阿诚说,小叔性子冷,今日相处倒确实是这样。” 蒋坤问:“他这么跟你说我的?” “是。” “还说什么了?” 蒋家的内部关系有点混乱,周韵到现在也只知道蒋诚自小是蒋坤带大的,其他一概不知。 “他说您和他形同父子,关系最好不过。”周韵从后视镜打量着他的脸,刻意停顿了一秒,说:“还说,您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 空气停滞。 良久沉默的对峙。 这种沉默,让周韵已经心知肚明,蒋诚现在在外面做的一切,他这个做叔叔的都知道。 至于不说出来,是因为这件事没涉及到他的底线。 而周韵呢? 就这么被蒋家两个男人当傻子耍。 通行灯跳跃成绿色,驱车拐弯,蒋坤却依旧没一点多余的表情,神情平淡如水:“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周小姐,我这里不是法庭,讨不来公道。 “你们小情侣感情出了问题,只能你们自己解决。” 他的置身事外,何尝不是一种偏袒。 周韵一双眼望着他,似有千百般忧愁思虑要诉,“如果我说,我找您讨的不是公道呢?” 回答她的,是轻微的刹车推背感。 蒋坤将车子停下,熄火。 他一沉默,总有种无形的压力压下来,像是狂涛巨浪前的片刻宁静,让人忍不住屏息,无力逃走,只得等待死亡的到来。 手肘在车窗的升降台边,蒋坤神色平静,“那就更没什么可能性。” “你从我这里,不会讨到任何东西。” 他见怪不怪,这些年对于送来上的女人,从头至尾都是一个态度。 哪怕知道这个侄媳对他有所意图,也无是无非。 周韵故作掩下眼底的失意。 “我知道了。” 她低头去安全带。 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贴他贴的有些太近。 但蒋坤八风不动,也没反应,任由她白腻柔软的胳膊贴近自己。 她俯身轻声,“总之,还是要谢谢小叔您今晚送我回家。” 这车厢内开了暖风,气温上升。 她的话落在蒋坤耳边,似是拢了雾状的云,温温热热,还有些他今夜调的那杯酒的余香。 下一秒,门被关上,包链晃荡和高跟鞋踩地的声音逐渐远去。 人的确是走了。 只不过,蒋坤敛下眼皮,将视线挪到她刚才离开的地方。 他的副驾多了个遗留物。 一支红丝绒圆管口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