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你幼稚,为了报复,你不惜把当初什么都不懂的我骗上床,为了报复,你宁可把我弄的身败名裂,也要把这个家闹得不得安宁,你是懦夫,你是胆小鬼,你空有一个胜利者的名头,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只有我,而我,也要马上离开你。” 如同自暴自弃一般,许殊缓缓蹲下身。 他拉起衬衫的衣摆 裴星阑的目光一路在对方光洁的手臂,手腕,小腹,大腿,以及脚踝边缘逡巡。 明亮的光线下,只见,眼前瘦弱的男人迎着窗边吹来的凉风微微战栗。 许殊明晃晃的向他展示着,自己那么多年以来被人用烟头,用电棒,更有过分的是用牙齿一点一点咬出来的伤疤:“满意吗?这些都是你的杰作。”他脸上扯出一抹淡定的笑意:“这里,是你17岁那年和朋友喝醉了酒,用电水壶往我头上砸出的印记,这里,是那年你和你爸吵了架,我想劝你,结果刚一进门你就俯在我肩上用牙狠狠咬出的血印。” “还有这里……” 许殊身上每一处伤疤,都是男人年少时,向父母反抗时留下来的胜利勋章。 往前走的时候许殊的脚步还紧跟着踉跄了一下。 他额间的碎发垂下一两缕: “如你所见,我出轨了,裴星阑。” 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许殊明明心底已经痛苦到了极致,但此刻,脸上的神情仍旧如往常一样,保持一贯的冷淡和疏离,当着裴星阑的面,他脱去了身上的外衣,露出那一串儿从脖颈连着小腹的吻痕。 “为什么不说话?很惊讶是么?”许殊皱着眉,即使周围无声,却仍然感觉耳朵嗡鸣:“是不是觉得一直以来被你操控的玩物突然失去了控制…” “许殊” 听到对方充满磁性的嗓音的同时,许殊原本还有些空洞的内心,几乎是瞬间归了位。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许殊在抬眼迎上对方幽暗眼神的瞬间,心脏还是不由自主的变的疼痛和僵硬,他的声音滞涩,语气冰冷中又带了几分沙哑:“怎么?你后悔了?后悔给我的自由太满,还是…” “这次你真的玩儿太过了。” 玩儿? 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一个称心如意,只要对方微微一呼唤,自己就会像狗一样贴上来的泄欲工具了吗? 裴星阑锐利的视线从许殊讲出那句“你真幼稚”开始便一直死死黏在许殊身上。 很难想象,一个平时百依百顺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男人,今天居然会突然起了逆骨,还当着他的面说出如此这般,简直可以堪称十分“大逆不道”的激情言论。 裴星阑不禁怒从心起,向前走了两步,攥住他的手腕:“道歉,趁我现在还能原谅你。” 说出这句话时,裴星阑的语气大不如之前那句“你玩儿的实在太过”来的强势,兴许是他心里已经隐约猜出造成许殊这次失态的主要原因,以至于事到如今,裴星阑宛如秋后雾雨般凉薄多情眼睛在死死盯住面前男入时,眼神之中反而多了几分审视,少了几分随意。 许殊的身体绷的很紧。 这是他继叁年前那次逃跑失败,惨遭对方折辱后,第一次态度如此坚定。 沉默对峙里,许殊不自觉的撇过脸,声音沙哑且颤抖:“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 “裴星阑,我出轨了,我要离开你。” “……” “这是我深思熟虑后得出的结果,关于这一点,谁也无可置疑。” “出轨?”裴星阑凉薄的唇瓣在吐露出这两个字后,停顿了会儿,再开口时往日英俊的眉眼在这时五官气的近乎神经质的扭曲:“你会出轨?谁会和你出轨?你他妈以为你是谁?一个被人穿过的破鞋!你觉得谁又她妈最后会收了你?” 他平静的表情近乎崩裂。 出轨 怎么可以? 许殊是他的东西,别人怎么可以轻易染指? 他一定在说气话,一定,一定… 然而,就在裴星阑纠结许殊的话里究竟有几分真实性的时候,许殊却是心头一痛,像是没想到只是一剂激将法而已,竟然把男人的心里话都跟着逼问了出来,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情绪很快就到了爆发的节点,几乎是同时伸手,许殊在男人宽大的手掌将要抚上自己的侧脸的瞬间,率先一步,手臂一扬,狠狠砸向裴星阑愤怒的眉眼。 啪 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即便如此,许殊还是冷冷道:“裴星阑,你混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