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年轻时玩儿的一场游戏,游伯伯未免也太过较真了。”男人的声音带着莫名蛊惑人心的力量,裴星阑话一说出来,周围的气场就变了,面对对方的挑衅,他还能如此轻松的攀谈,化干戈为玉帛,这放在以前,苏闵简直想都不敢想。 游少商不动声色的打量了裴星阑两眼。 他倒是想看看,这个由他名扬在外的父亲亲自扶持上去的裴家少家主,实力究竟怎么样。 裴星阑把视线挪到屋外,表情都没动一下。 碰巧看见几名服务生端着几盘冷食从包间外面的长廊走进来。 游少商仔细辨别了对方脸上的淡定不似作假,立马神色一变,开始笑着打哈哈:“如今看来,裴总那次所说也不是全是真话,至少有一部分藏拙在里面,应该是不想让你受到我们这些老古董的影响。” “………” “裴总的良苦用心,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但愿”裴星阑淡淡瞥过眼:“吃饭吧” 现场气氛冷的吓人。 顶着两人喜怒不辨的视线,苏闵一边布菜,一边帮着打着圆场,他长的漂亮,在圈内也算的上是鼎鼎有名的人美嘴甜的omega,没过一会儿就把旁边上了年纪的游少商逗的哈哈大笑。 裴星阑坐在靠近出口的位置,至始至终就没动过几次筷子。 他从温城过来,光是机场到这里,一路上喝下的冷空气就抵他几顿饭了。 “星阑,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啊?” 苏闵眼神时不时就往他那里瞥。 裴星阑闻声看他一眼:“不要做没用的事情,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哦”苏闵尽管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但此刻听见男人这么说,心里也多少还是觉得有些空落落的,他垂下眼,声音小小的“我就是……我就是担心你嘛…” 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对我不那么冷淡呢? 他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想道。 兴许是对周遭的环境足够敏感,裴星阑几乎一瞬就察觉出屋外有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灼视线,他下意识的抬头,目光却在看见对面那抹微弱的剪影时不自觉的皱起了眉。 彼时的许殊正坐在房间的暗角。 手中的木筷因为虎口的脱力双双落在地上。 他豁地站起来。 “小殊?”陈珂眉心微蹙。 “嗯?” “怎么了?”他轻轻一笑,上前牵住对方的胳膊:“从刚才开始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时,许殊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觉得不对劲的点在哪里。 刚才,他张开嘴,手足无措的呜咽了两声:“啊……”,许殊拼命挥动着胳膊,想要表达自己内心慌张不安的想法,可越忙越乱,越做越错,他转头看向对面那道已经重新闭严的木门。 那个人…… 那个人他……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是看到谁了吗?” 许殊回忆起刚刚那个年轻俊美的青年,紧抿的嘴唇,下颌宛如刀削一般。 熟悉…… 这个人虽然他不认识,但莫名于他而言,实在是太过熟悉了…… 好像之前的经历都变成了一场噩梦。 许殊竭力控制着自己心房隐隐作痛的痛感,在陈珂稍显意外的视线中一点点抬头:“啊……”,他缓慢的眨了下眼睛:“哈啊啊……”,他心想:应该是自己太累了,不然怎么会觉得刚才那个男人自己曾在梦境里见过。 陈珂不明所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啊…难不成是脑袋又疼了。” “不……哈啊……不……不是的…” 怕男人过于担心,许殊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手肘勾住陈珂脖子,他往对方凉薄的唇瓣上亲了下:嗓音轻柔:“走……走吧……啊…一……一会儿……菜都………凉……凉了………” 两人一路走走逛逛,没过一会儿,手里就拎上几摞大包小包的东西。 陈珂把许殊送到楼下,指尖捏过他软乎乎的脸: “真不请我上去坐坐?” “啊……啊” 不,不行 舟舟会生气的。 温资舟一向对陈珂这个人心生不喜,要不是因为他是许殊的朋友,他有时甚至连对方的面都不想碰,哪知就在两人依依惜别间,正准备离开的陈珂赫然和刚要穿衣出门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陈珂倒是无所谓,只是觉得自己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对方紧张的神色,也是一种十分新奇的体验。 他一手搂着许殊,一手很不着调的敬了个非常不标准的solute:“哟,好久不见啊,温总。” “好久不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