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轻微点了下头:“没事,正好我也累了。” 结束了这场本可以避免的闹剧。 温资舟正想训斥一下Claire的无礼。 “温总” 刚一回头,就见最后入场的裴星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过人群,此时正挑着眉,好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扬唇轻笑,看着自己。 “……有事?” “能借一步说话吗?” “…………” “或许你更愿意让旁人一起听。” “接待室在隔壁。” “叮”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露出里面两人,一人锋利另一人懒散的眉眼,裴星阑唇角操着慵懒的笑意,看似散漫,实则仔细的观察者着面前这个穿着成套西装服的男人,他的脖颈微微塌陷,脊背舒服靠在井梯一侧:“总觉得温总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有过一次一面之缘?” “裴总说笑了,我长期定居在海外,很少和国内的友人有接触的机会。” 两人一块儿迈着大步,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进入了接待室。 温资舟解开了西装外套的排扣后,便神色惫懒的坐回沙发:“不知道究竟是有什么要紧事,能让鄙人得到裴总的单独约见?” “温总说笑了,鄙人谈不上,要紧事倒是有一件”闻言,裴星阑有条不紊的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合约:“南区的那块儿地,我希望通过温总,争取到与巴航科技合作的机会。” “不可能” 温资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的“提议” “如果是这件事,那么抱歉了裴先生,恕我难以奉陪。” “不再想想,我很有钱。” “嗤”温资舟的目光在裴星阑俊逸异常的脸上停留片刻,后又挪开。 闻言,不由得放松了身体:“区区小钱,不论是裴少,还是任何一个今天远道而来的金融富商,如果都以“我很有钱”这套说辞想要从我这里打听到这次竞标会的小道消息,那所谓的公平竞争岂不就成了个幌子,这世道简直要乱了套。” “……” “况且就算裴总再怎么以市场价N倍的价格,从我这里买到南区的那块土地,后续试点开发,如若不经我的手周转,想必之后也没法正常运行。” “有关这一点就就不劳温总费心了”裴星阑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房间的一角,轻佻的抬起眼皮:“我说的很有钱,那自然是很有钱的意思,裴家在温城商圈究竟是处于什么地位,恐怕不用我多说,大家都有目共睹。” “裴家在温城地位如何与我们今天谈论的内容无关” “哦?怎么会没关系呢?”唇枪舌剑间,裴星阑嘴角扯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我裴星阑想要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得不到。” 听着男人的话,温资舟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冷意。 想要的?没有什么得不到? 那小殊呢? 他又算什么? 看着对方微微挑衅的眼睛,温资舟便明白他与裴星阑在某些方面,许是性格,许是秉性,已经达到了惊人的相似,温资舟的性格如狼,一旦看准什么东西,确定什么目标,就要亲手获取,只要结果达到他的预期,无论过程怎样他都可以不在乎。 而裴星阑的性格似虎,他喜欢万事都处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一旦过程与目标有所偏差,那他便会疯了一样,毫无顾忌的掠夺。 就在两人僵持间。 裴星阑单手把玩着桌上的钢笔,紧接着,又一底牌被他顺利抛出。 “听说温总前两年一直都在托人寻找一种专治腺体病的特效药——阝药剂?虽然不知道您具体要做些什么,但放眼整个华国,我倒是认识一个专门负责阝药剂合成的原料供应商…” 话说到一半,裴星阑便面带笑容的从茶几站起,走到窗下,身体后靠。 他将两腿惬意的交迭在一起:“只是不知道,事到如今,温总还能不能促成我们合作的契机?” “……” “好了,时间不早了,这样的宴会真无聊,我先走了,温总您好好想想,希望能等到你回信。” 直到耳边重新响起房门合上的声音。 温资舟才从座椅上起身,眼神冷如坚冰,看着桌面放着的那本竞标书,他沉思良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到走廊外,前来打扫卫生侍应生已经敲门来催了,他才若有所思的把笔帽拆开,在署名一栏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随后拨通了特助的电话。 “温总” “帮我查一下裴家二少——裴星阑,近三年来接触了过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去过哪儿以及与哪些公司有过贸易来往。” “明白,那许先生…” “继续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查到他的消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