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哥俩好的互搭着肩膀往门口移动。 但是,正经男说的那句话的内容我觉得很有问题!我很想捉着他摇晃说,你怎么了?不过是被我玩弄一下,你有必要让自己的格调下降到和他们一样的层次吗? 眼镜男和痞气男走出病房时还用可以让我听见的声音说:「我的眼睛如果瞎了,会有很多人伤心的。」眼镜男说完,痞气男接着说:「我的眼睛还要留着看更多软妹子。」 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正经男没有管他们两个,用隔热手套垫着微波好的那碗粥放到我手上,说:「只有一碗粥,你和老闆分着吃吧。」末了不忘补充一句:「汤匙也只有一隻。」然后无视呆若木鸡的我关门离开了。 严朔身边没有正常人吧,除了我之外!我忍不住忿忿的想。 「你还没吃饭?」严朔皱着眉问我。 「你不放手我怎么吃?」我低头看了一眼我们牵着的手。如果可以忽视我脸上的热度,我觉得我说的这句话满有气概的。 严朔低低笑了一声,终于还我右手的自由。 让重伤患自己拿碗吃粥这种事我做不来,所以,我坐回椅子上,舀了一匙粥吹凉后递到严朔唇边。他没张开嘴,反而是往我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先吃。反正,都是这样那样的关係了,我也不矫情,自己先吃,然后再重复一次前面的动作。第二匙他就很合作的张嘴吞下,看他抿了抿唇,随着吞嚥上下滑动的喉结,我莫名的有点口乾如燥了起来。我赶紧自己舀了一匙吃。 虽然我和严朔什么该做、不该做的事都做了个遍,但是,这种你吃一口,我吃一口的餵食,还真的是头一遭。我都觉得我脸上的热度都蹭蹭的往上升高好几度。 我不太敢去看严朔,但我知道严朔一直盯着我。就在我觉得不去开冷气不行了的时候,严朔终于在粥都吃完一半的时候开口。 「段飞跟你说什么?」 严朔的语气有一丝丝笑意,我猜他大概是觉得玩我玩够了,所以大发慈悲的放过我。 「……他说我很任性。」 「你是很任性。」他的语气掩不住笑意。 我忍不住去瞪他,就算是事实,也不要出声附和好嘛! 「明明知道咖啡对你的胃的不好,却老是想鑽空子偷喝。」他说。 ……好吧,这我无话可说。 然后又安静下来,我放下碗,抬头看着他,开口问:「你和严朗是怎么回事?」 没有多少人是做兄弟做到拿枪相向的吧?要说兄弟,眼镜男他们还比严朗更像是严朔的兄弟。 严朔闭上眼睛,像在思考要怎么说的样子,再睁开时,眼神亮亮的跟我说了个很长的故事。 严朔说,他和严朗是他们母亲一手带大的。 他们父亲本来是个街头小混混,跟某个帮派老大的女儿好上了之后,开始辅助那个老大管理帮派事务。没多久因为帮派内斗,老大和老大的女儿,以及他们父亲和老大女儿所生的两个孩子都死在械斗中,只剩他们父亲负伤逃了出去。 他们的母亲就是在那个时候和重伤的父亲相遇,他们的母亲是个很善良的女人,不忍心见死不救,把他们的父亲带回住处照顾。后来两个人大概是日久生情,走到一块去,生下他和严朗。 他父亲原本在工地上工,母亲则到处帮佣贴补家计,一家四口原本也还算过得去。直到有一天,帮派里站在他父亲那边的人找上门,要他回去管理帮派。 他父亲选择回去,他母亲不愿意,带着他们两个小孩子离开了。那年他四岁,严朗两岁。 他母亲常说,即使再穷也不能做杀人放火的事。所以,捡拾回收物、在垃圾里翻找可以吃的东西,这些事情他都做过。 可惜,最后,他仍旧走上黑色这条路。 他母亲在他十七岁那年过度劳累病倒了,没有钱可以治病。不得已,他只好去找他父亲。 他父亲答应他的请求,但他必须参与帮派的事情。 他父亲出钱送他母亲到医院去,之后就没再出院过。他把严朗交给他父亲照顾,对母亲则谎称,有人资助严朗出国读书,至于住院的钱是他自己工作赚来的。他母亲心里想什么不知道,但她接受了他的说词。 他在帮派里混得很好,他母亲也从来没过问他的「工作」,只要求他至少要完成大学学业。他母亲在医院住了几年,最后是在安寧病房过世的。 他没来得及赶去见她最后一面。 当时,他在另一个国家替他父亲办事。等到他回国的时候,他母亲已经入殮下葬了。他父亲故意瞒着他的。 他对他父亲没什么感情,但是严朗不是。 严朗很希望能得到他们父亲的肯定,然而他父亲却比较关注身为老三的他。 「严朗能力没有比我差,只是我是那个比较不听话的儿子,所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