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湘君!拿过来!」 司徒勒那匹马上竟也是乘了两个人,皇甫聿璋好奇的一瞧,一名身穿翠绿官服的清秀女子俐落下马,信步走来,而双肩各揹了两只大包袱! 「喏!全在这儿了,这回不许你退货!」聿珏扠着腰,略显专横的接过包袱,不由分说地掛在聿璋双臂。「里头是冬夏袜袜、薄纱蝉衣、牛皮厚靴、各色外袍以及若干跌打损伤的膏药,以及养气滋补的药丸,你可得收好了,留着用!」 「这,二姊!这么多东西……」 「这么多东西很沉我明白,所以才让湘君替咱揹来,别谢了啊!姊弟俩都什么交谊了,你燁卿哥还不是给咱拗着跑这一趟哪!」她用力地拍着他的肩膀,故意将他那张苦脸忽略个彻底。 「不是,而是这些……」他该怎生处理呀! 「这些都是好东西,你不要别人还抢着呢!我跟你说,天下父母心,你呢,隻身待在营里如此辛苦,也没个人照应……」论起耍嘴皮子的功夫,聿珏可是远胜过眾人;她一手揽着聿璋往营里去,一副耳提面命的模样,快让跟在后头的谷燁卿跟司徒勒笑到岔气! 「二殿下这嘴上功夫当真了得,饶是铁錚錚的汉子都得给收服了!」司徒勒下了马,一手拉着韁绳跟上去。 「可不是吗?」谷燁卿用力舒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在宫里给聿珏拗这么一趟还算小意思。「走吧!跟上去探探!」 聿璋资歷浅归浅,好歹是御前册封的寧远将军,聿珏亲自押着他入了自个儿军帐,把那两大包东西都安置妥当,又押着他写了一封文情并茂的书信,如此才愿意放过他。 他原想带着四人在营区里走走,可又顾及聿珏乃千金之躯,两个姑娘在这儿是也不大方便,于是决定破例,要了匹军马,带着四人出了营。 神武营驻扎之处虽距长安城外郭尚有十里之遥,外头的县城小村是一个连过一个;聿璋月初、月中都跟着公孙騫出来放风,头一回还有些放不开,之后又出来两回,稍微摸清了点头绪,这回才好带着聿珏等人散散。 知晓他在军中吃得差,上了馆子,聿珏直是点了碗羊杂汤,又叫了几盘熟牛肉。 「够了、够了,二姊你这样……哎!」 「姊姊待弟弟好天经地义,你就别推辞,快吃快吃!」聿珏豪气地搭着桌子,谷燁卿跟司徒勒暗笑,作势要抢,「你们两个,平常吃得还不够多?」 「跟你闹着玩儿,别当真!」谷燁卿安抚着说道,望向聿璋时,多了几分讚赏。「没想到你这小伙子还真挺得过来?记得咱十五岁的时候随着叔父去营里断断续续待了大半年,好容易才习惯。」结果一回宫中,锦衣玉食的,不一会儿又全给补了回来。 不习惯也得习惯,总比待在官场上给把持着朝中势力的聿琤耍弄,架空权力当个间差还算好,就怕故意给他下了套,罗织个罪名,连同韵贵妃也一块牵连着拖下水。 他跟娘亲镇日待在皇后与聿琤的阴影下,早有危机意识。 聿璋笑了笑,「时势所逼嘛。」碍于聿珏的脸面,他低着头,不好说得太明白,「去营里混了这么些日子,对于里头是也有几分了然……方才二位在神武营里,待得不是很惯吧?」这便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敢把他们留在营里的另一个原因。 「冷嘲热讽什么的,忍一忍也就过了,有聿珏在这儿,他们还能把我们吃了不成?」不想给聿璋瞧扁,谷燁卿撇着嘴,挺起胸膛,稍稍端起了昇阳侯公子的架子。 「什么你们待不惯?谷燁卿日子过得舒爽也就罢了,连你旁边这小跟班也受不住?」 谷燁卿跟聿璋对望一眼,知道聿珏始终没能弄懂军中那壁垒分明的派别,只是四两拨千斤的一语带过。 聿璋一个人面对满桌子菜色还是吃不消,剩下的四张嘴随便分了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