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嗯……」还是很疼!聿珏全身紧绷着,额际不由沁出薄汗来,她拉开衣带,直是整个上身的衣裳都除了。 「再多推一会儿,好得快……」湘君重新倒了药酒,再贴回聿珏心口;不料寝殿外平地一声雷—— 「圣上驾到!」 两人面面相覷,尤其是湘君,差点就把那罈药酒给砸了! 湘君望着大门方向,再瞧瞧聿珏的模样,面若烧虾又手足无措的,着实有趣。「我,这……」进退维谷不是? 「不妨事!你靴子脱了,赶快上床!」聿珏草草拢起襦衣,又弯腰来替湘君脱靴,两个姑娘七手八脚的缩在一块儿处理那靴带,好不容易解开,聿珏玉足轻点,一把将靴子踢入眠床床底;湘君缩了进来,拢紧纱帐。 若非她一身整齐官服,又是女儿身,与衣衫不整的聿珏这样搂着,还以为是她们俩偷情来着! 「父皇是来找母后的……」聿珏压低声响,只因偏殿距离皇后所在的正殿仅有成排木门之隔,稍有动静,很可能会给待在更深处的皇后、皇帝知悉。 湘君压低了声响,两人贴靠着,近乎耳语。「你好似十分惊讶?」 聿珏点头如捣蒜,「就我所知,早在两、三年前,父皇便只肯让德妃娘娘与其他妃嬪侍寝,且都在凤藻宫过夜,几乎不曾再到凰寧宫来探访母后。」 这样的夫妻,还能算得上夫妻吗?疑惑于湘君心头一闪即逝,很快便甩开。 她微屏气息,稍微听见了夫妻间的耳语;聿珏是也好奇的紧,等在一旁,直到正殿的灯火也熄灭了。「听见什么了?」 「多是圣上在问你的事儿,没什么。」湘君捏了捏鼻子,草草交代,「来,再推一阵才睡。」 聿珏拉开衣裳,忽觉药酒的气味有些刺鼻,「这么暗,你瞧得可清楚?」 湘君微抬起眼,一时兴起了捉弄的兴致,她凑上前来,赏了聿珏一记蝶吻。「你说,我瞧你清不清楚?」 聿珏转而笑开,动手摘去她那碍事的乌纱帽。「我瞧你也是!」她再也不顾伤势,藕臂攀上湘君的脖颈,拉着湘君就躺,好生浓情密意一番。 * 「圣上驾到!」 夜里,皇帝是依约造访了位于凰寧宫的正宫妻子。 皇后早早妆点、沐浴妥当,换上了宫装,在瞧见皇帝踏入殿后,竟是感动得热泪盈眶。 「臣妾恭候圣上多时了。」 皇帝屏退左右,除了夫妻二人外,仅馀那高头大马、内敛沉稳的韩馥亭;往左侧偏殿一瞥,只见那儿烛火昏暗,「若您是想去探望珏儿,等一大清早吧?她病还未好,早早便歇息了。」 他叹了一声,握起皇后软腻纤细的玉手,低声说:「现下少了你忌惮的聿琤在旁,你老实对朕说,聿珏她究竟怎么了?」 皇后但笑不语,转而要去解他腰间玉带;他温柔却坚定地握住她的手。「她当真是病了。」 「午后你瞧我与聿琤来到时,脸上可不这么说。」 皇帝终究是皇帝,是与她同榻共枕的男人;即便身为前朝太子,能顺利登上这位子,也绝非无风无浪。她暗叹,终究不愿意松口。「我只是怨你,你的心思不是放在国事、你的妃嬪,便是放在你宝贝的大女儿身上;今天不还是因为她的怂恿,你才肯挪动尊驾过来瞧瞧咱母女俩?」 「朕没有……」 「你就有!」她怨懟却又不失娇媚的一瞪,拨开他的箝握,取下玉带交给韩馥亭,「你瞧见没?琤儿那咄咄逼人的态度,亏我还是她亲生娘亲呢……现在都这样了,给她当了太子还得了?你便是任凭她想掌权就掌权,拉拢梅孟晁也不吭一声,万一她当真不顾亲情,回过头对我、对珏儿下手,你就是后悔莫及了……」 皇帝见她落泪,不免心疼起来,他拍拍她肩头,两人轻解罗衫,来到床榻旁坐了下来。 「朕答应你,日后绝不再这么纵容聿琤,这样可行?」 「口说无凭!你若是像往昔那样,经常来临幸予我,有你做咱们母女俩的依靠,我跟珏儿才好高枕无忧。」她拋下衣裙,将皇帝推向床榻。 「梓韶……你跟琤儿之间,究竟是怎么了?」皇帝喘了几声,心头这个疑问不除,他便难以心安。 聿琤的个性像极了她。就因为太像了,饶是他,也难猜准聿琤的心思。 「你问我不如问她,那些话……我就连忆起都觉害怕。」皇后苦笑一瞬,对帐外兀自收拾着衣裳的韩馥亭道:「本宫与圣上熄灯就寝了,退下罢!」 韩馥亭静静退下,寝殿的烛火给她一一吹熄,仅留下床畔几盏微弱烛光。 纱帐内,春光旖旎。 *** 聿珏除胸口那伤势外,本来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