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一边用眼神与此次招募人示意,看见对方的神情满意的模样,她想她是做对了。 「对你来说,爱是什么?」一个穿着短裙的女学生问道。 「对我而言,爱是一门最难的心理学。」羿珊顿了几秒后才又脱口。 一问一答间,羿珊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劳累了,竟在人群里瞧见耀杰的身影,她揉揉杏眼,睁大眼睛看仔细,她的心又再度沉了。 「那……你最喜欢哪句话?」 「如果是对的人,绕了一圈还会是你的。」 最后一个提问使羿珊红了眼眶,心里的那一份情感也越发强烈,下了舞台的她快步走了个老远,好不容易甩开了人群,拿起手机拨打电话给他时,犹豫的大脑操纵着左右的食指按下。 突然,一通电话打入,吓得她差点让手机和地板轻吻,按下通话键,原先静默的另一头多了道狗叫声,有朝气的声音配上主人慌乱的喊叫,不难想出对方家中的画面,羿珊扬起头,泪珠却悄然的滑落。幸福平凡的让人想哭。 五分鐘,电话的两端靠着汪汪声响来证明彼此没有断了联系,羿珊拭去了自己颊边的晶莹,佯装咳嗽的清理着嗓子,久久才回问对方打来的含义。 「乐乐自己拨打出去的。」宠物拨打电话的机率有多小她不想猜测,她选择性忽略掉两人之间的灰色地带,问了问小狗的近况。 据清垣所说,那日未出席的目的有两个,其一她已经明白了,其二正是让她懊悔之处,有点讽刺,不是说要追回来吗?怎么就分手了呢?她想。 听闻他的阐述,羿珊沉默了良久,唇上的血色是咬出来的,纵使她在心理设下了无数次的防备和抵御,只要他一出现,内心的所有都会被破坏殆尽。 「姐夫,就让我来治疗你吧!」坏掉了就让它坏的彻底吧!如果不能够拆除不好的,又怎能建立一份美好。 单声应允,清垣得到意外的提议,或许自己真的能够重新感受生活也不一定,他想。 「总算是找到你了,庆功宴正开始呢!」 主办人喘气吁吁的佇立在她眼前,不等她回神便拉着她的手腕向广场跑去,一杯金黄色的香檳取代大手的温度,轻摘杯缘的樱桃含入口中,品一口酒,唇色残留在上头,羿珊转动着美眸,频频拿起手机翻看着,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来啊!看你都没什么吃,这个蛋糕给你。」 接过一块黑森林蛋糕,羿珊回以一个微笑,用小叉子将蛋糕切成方便入口的大小,一块块的吞下肚,她环视着周围的人群,此时欢愉的气氛只让她想逃。 「对了,我这边有个工作机会,我们去旁边说吧!」 像是忆起重要的事情,他拱起手在她耳边低语,语毕,逕自的朝一旁较无人的长廊走去,而不明所以的羿珊也仅能将手机又放回包包里慢步的跟在他的后头。 隔绝吵闹的声响,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她梳理着自己因为汗水而沾黏的发丝,听着对方未开口前的规律呼吸。因为学校教授的助教有事要回家乡处理,有空出来三个月的时间没有人帮忙,对方极力的说服她的留下,她却迟迟不发一语。 「好啦!也就三个月,就当是出国散心,你不是也说要找寻答案?」他说道。 思忖良久,呆站在原地的羿珊才点了点头,她期许自己的决定是改变的第一步,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那个在乎的他,她都不想再回避。 对方达到了目的后,没多搭几句话便藉故巡视会场而离开,徒留她一个人在无尽头的长廊边发愣。羿珊吸了口气,如是鼓起了全身的勇气拨打出心头的那一隻号码。 嘟嘟声响,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回绕,再熟悉不过的人如今却离自己好几个城市远,换算时间差,他的所在之处应为晚上,不漏接她的电话,是曾经对她的承诺,她持着手机却不敢轻易出声,只能放任耀杰在电话另一边喂个不停。 「你在哭吗?」耀杰担忧的口吻问道。 「我们还能是朋友吗?」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晃动着头,语带哽咽的问道,她很害怕答案不如自己所想,更害怕伤透了的他会离去。 「不用担心那么多,有我在。」像是颗定心剂一般,羿珊脑中的脑补完全烟消云散,她想自己仍旧是非他不可吧。 顿时釐清自己思绪的她,像卸下了颗大石头般的轻盈,她望向异国的蓝天,等待着三个月后的今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