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可遥闻声转过头,看见一个戴着鸭舌帽和绿色口罩、穿着灰色防风外套的中年男子,身上还有浓厚的药膏味,奇怪的是,对方并没有看着自己,还突兀的在晚上带着墨镜。 「请问有人可以告诉我吗?我看不见了。」那名男子又问了一遍。 郑可遥总觉得这个人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却又不太记得在哪里见过他,打量了他好几回,才开口:「往前走三个红绿灯再右转就到了。」 男子听到有人回答他,急切的转向声音的来源,「你可以带我过去吗?我自己不方便。」 皱着眉头,紧握手机,郑可遥不喜欢与成年男子有太多的接触,「但是有人在等我了。」她拒绝道。 「拜託了,我有很重要的事,希望你能帮帮我!」男子语气急切,无助的模样让郑可遥有些动摇。 「好吧,我带你过去。」最终,她还是心软的答应了。 就当作是做件善事吧。 一路上,郑可遥不断用话语提醒他要怎么走,要小心人群或是障碍物,走了约五分鐘就到了那名男子想去的街口。 「到了,我就送你到这,我该回去了。」 「你能不能再带我走进去,一小段而已,拜託了!」男子听了她的话却又开口请求。 「可是……」郑可遥犹豫了。 「拜託你。」 郑可遥看他可怜,只好无奈地陪着男子拐进街道里。走着走着,郑可遥愈来愈觉得不对劲,对方明明说只有一小段路,走了好久他却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回头问那名男子,「要到了吗?」 「到了。」男子突然摘下墨镜扔在一旁,衝上前去一手抓住郑可遥的手臂,一手摀住她的嘴,把她拖进一旁的暗巷里。 郑可遥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被抓住,所有的呼喊被男子的手堵住,成了一声声无力的闷响。她不断的挥动四肢,企图从男子的束缚中挣脱,不料对方却抓得很紧,怎样都无法逃跑,反而因为挣扎,手脚被抓的破皮、发红。 男子见她不断抵抗,乾脆一个使力,把她甩到墙上,两隻手钳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制在墙上。 两人因为过度用力,都重重的喘着气。 背贴着冰冷的水泥墙,郑可遥慌张的不知所措,嘴唇不断颤抖着,她很害怕,害怕以前的过往会再次发生,那些她不愿翻开的骯脏回忆。 为什么?老天爷会这么残忍? 「你还记得我吧?臭丫头。」男子用轻挑的语气说着,「我可是因为你,受了不少苦啊!」男子说完话,看见郑可遥仍是低着头不敢看他,他便伸出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喂!我说话要认真听啊!你要好好看看我的脸才对,让你顺便回味一下之前的感觉啊!」男子说完,发出令人噁心的笑声。 藉着昏黄的路灯,郑可遥带着恐惧望向这个摘掉了墨镜和口罩的男人,虽然他的脸上似乎多了些伤疤,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他,是郑可遥生命中永远都抹不掉的那个污点,也是挥之不去的噩梦。一瞬间,眼泪如故障的水龙头,从眼中倾泻而下,布满她的双颊,她无法克制自己哭泣,潜意识的畏惧让她失去了理智,只能不断的哭。 男子见她哭得泣不成声,伸手慢慢的抚过她的脸颊,邪恶的勾起嘴角,「现在就哭了怎么行呢?我什么都还没做呢!」他轻拍了两下她的脸颊,「你那该死的记忆力,想忘掉我应该很困难吧,哈哈哈!你知道吗?因为你,我被关了好一阵子,还因为你,脸上留下这些难看的疤,你觉得怎样?还熟悉吗?还是你很害怕?」 男子在她耳边说话,彷彿是来自恶魔的咒语,穿透耳膜,刺痛着她的心,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