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雍眉的双脚彷彿被钉死在地上﹐再也踏不出去。 她转身回头看着那个正迈着优雅步伐向她走来的云见月﹐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她﹗ 难道﹐他今天打定主意要跟她耗上一整天吗﹖看来﹐无论如何﹐今天她一定要和他做个了结才行。 *** 「哈﹐真是可笑极了﹗」雍眉冷冷的瞥看着他。「信箴当然是用来写信的﹐不然你以为呢﹖」 「是吗﹖」 云见月此刻已走到她的面前﹐以一种饶有兴味的眼神﹐盯着她美丽的脸庞瞧个不停﹐一双眼睛目光灼灼的﹐似乎想在上头找出什么答案来。 雍眉一瞧﹐连忙挺直了腰﹐毫不畏惧的迎向他的目光。 「咳咳﹗」 他轻咳两声﹐收回了方才的目光。「这位小姐﹐如果只是如此﹐那你恐怕太小看信箴的功用了﹗它﹐除了用来写信之外﹐也可以用来摺成纸盒子、纸鹤、或者是﹐摺成一朵紫玫瑰……」他忽然停住口﹐紧紧盯看着雍眉的脸。 「说下去呀﹗」她冷冷地瞥着他﹐倒想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在卖着什么膏药。 「我的意思是﹐摺成一朵紫玫瑰﹐送给自己心爱的人﹐那不是一件挺浪漫的事吗﹖」云见月胡乱掰完他的一番长篇大论后﹐还不忘﹐送上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招牌笑容当做他的句点。 她才不吃他这一套。 「你无缘无故对我胡扯这些﹐到底想干什么﹖」 「没干什么﹗」 「你疯了,没事来寻我的开心不成﹖」 「怎么了﹖你看起来﹐似乎有点紧张不安的﹖」云见月随口试探着。 「紧张﹖我干嘛要紧张﹗我一看见你﹐就一肚子火﹗」 「噢﹐原来你生气了。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问得好﹗如果你今天出门就被一个该死的冒失鬼跟踪﹐又被问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问题﹗你说你能不生气吗﹖」她冷嘲热讽地反问着他。 谁知﹐云见月似乎完全听不懂她话里带刺的意思﹐反而顺着竿子往上爬﹐一派优间的回答起她的问题。 「喔﹐如果是我的话﹐那要看情况──假设﹐跟踪我的人是一位绝世美女的话﹐我不但不会生气﹐而且还会感到非常荣幸﹗如果﹐对方是一位妈妈级的老太太呢﹐那我可能……」他正打算滔滔不绝地讲述各种假设时﹐突然间﹐感受到一道冰冷的目光向他射来﹐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 噢﹐她真是受够了﹗她受够了他的胡言乱语﹐不管是他出于一名侦探的好奇﹐还是无聊男子的搭訕藉口﹐她一概通通拒绝再听下去﹗ 「听着﹐我严重警告你﹐不准再藉各种理由跟踪我﹐你若是敢再靠近我一步﹐我就立刻报警告你骚扰﹐让你吃不完兜着走﹗」起初她冷冷地说着﹐谁知越说越气﹐最后﹐她几乎要吼在他的脸上。 云见月看着满面怒容﹐头顶生烟的她﹐不禁愣了一愣﹐无奈的耸耸肩。 「喂﹐别生气了﹐不过是跟你开个小玩笑罢了﹗」 「闭上你的嘴。」 「呃……行﹗从此刻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放心﹐我绝不会再跟踪你了﹗」说完﹐他又赔上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哼﹐嘻皮笑脸﹗雍眉再也不买他的帐﹐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这回﹐云见月真的很守信诺﹐他没有再跟上去﹐只是双手环抱在胸﹐以欣赏的目光遥望着眼前渐行渐远的美丽身影。 嗯﹗……他的鼻间似乎闻到了一丝犯罪的气息。 云见月的直觉向来准得吓人﹐更是从不出错。但﹐他看着雍眉的身影﹐脑袋瓜不管怎么想思来想去﹐都无法把她与那个狡猾的怪盗紫玫瑰联想在一起。 也许﹐他这一回真的弄错了﹗ 也许﹐雍眉买下那叠紫色信箴只是一项巧合罢了﹗毕竟﹐这种花色的信箴在巴黎的各大书店到处都买得到。思及此﹐他不禁又暗暗骂起那个紫玫瑰真是狡滑﹐竟使用随处可买到的信箴来当成做案标记﹐如此一来﹐有线索等于没线索﹐他只得从别处着手来调查了﹗ 唉﹗害他白忙一场﹗ 不过﹐话说回来﹐他倒是很庆幸能再次巧遇佳人。自从上回﹐他搭了她的便车向她搭訕﹐却碰了一个大大的软钉子后﹐她那张美丽又冰冷的容顏﹐就在他的心版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深刻印象﹗ 噢﹐这个冰山美人﹗ 她的身上有一种难言的神秘气质﹐虽然总是一脸冷冰冰的﹐但每次只要一靠近她﹐云见月总会不由自主地被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