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月和宋霁辉牵着手听歌,有时候两个人也会低头交谈几句,然后纪月就笑了,垫着脚去亲他。宋霁辉说他只懂一点葡萄牙语,却每次都能把歌里的那两句说出来,西班牙情歌大多像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床笫之私,纪月听完也逃不过一个面红耳赤。 突然乐队换了个音乐,侍者们端出了蛋糕和鲜花,点燃了烟花。纪月拉拉宋霁辉,“你看,有人求婚。”她看到人群自动散开,中间站着一个女生,他的男朋友单膝跪在地上。 他们离得远,听不清在说什么,她只看到男生嘴巴一张一合,围观的客人开始鼓掌。 宋霁辉低头去看她,纪月嘴角噙着笑,却不似刚才兴致盎然。他搂紧她,“怎么了?” 纪月摇摇头,“想到一个演员的段子。” 他挑挑眉,一副等着她说下去的样子,自从上次他和纪月一起去看脱口秀之后,纪月似乎喜欢上了这种语言形式,他们两个又去过很多次。 “当众求婚的时候,周围的人也不顾这个男人有没有家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鼓着掌说嫁给他、嫁给他,后来他们结婚了,男人家暴,又有人说为了孩子,忍一忍、忍一忍,我怀疑这些都是同一拨人,以后看到当众求婚,不如直接说忍一忍、忍一忍,一步到位。” 宋霁辉笑了,他知道是哪位演员的作品,纪月很喜欢她,夸这位演员活得太通透了。他顺着话题,问她,“那你会怎么说?” 他看到她愣了一下,好一会都没有说话,脸上收起了笑容,就当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纪月却继续开口道,重新带上笑容,“我会说,放过他、放过他。” 说完,她自己乐得不行,乐着乐着转身埋在他的怀里,可是渐渐地,笑声止了下去。 他抱着她,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这个call?back挺好的,可以做段子了。” “那你呢,你会当众求婚吗?”过了一会,她问他。 “不会。” 纪月有些吃惊,她把头从他怀里抬起来,想看清他的表情,“为什么啊?” “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会觉得你不想经历第二次了,所以我会直接回杭州拿户口本,然后过来和你领证。”他说话间没有一丝犹豫,“更重要的是,我觉得没有人会比你前夫做得更好了。” 说话时,他看着远方,说完,才看她。 宋霁辉见过一次梁辀,在他们工作室门口,他和宋霁辉的合伙人站在一起等电梯。宋霁辉站得稍远一点,却因为他身上穿着灰色的冲锋衣,背后写着“北京应急救援”几个字,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那个时候,中部有一个地区发生了大地震,新闻上每天滚动着各种报道,画面里总少不了穿着蓝色、橙色外套的救援队。 “那边严重吧。”他听到合伙人在问。 “嗯。” “你们也挺辛苦的的。” 宋霁辉听到梁辀说,“尽人力,听天命。” 后来,他见到纪月,宋霁辉从他的角度给出意见,“一般这种情况,双方一起做咨询比较多。” 一贯不太配合的纪月,第一次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说,“他是个很好的人,是我的问题。” 那头,女生点了头,男生兴奋的一把抱起女生,两个人拥吻在一起,周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冲淡了这个冬夜的寒。 和梁辀在一起后,梁辀带纪月去过很多地方,见识过不一样的大地之美。最后,梁辀带她回到他们初识的地方。 他们爬上山顶,在醉人秋色中看到晨雾和炊烟袅袅升起,木屋在雾气中忽隐忽现,胜似仙境。梁辀问纪月,“你知道晨雾是怎么出现的吗?” 纪月摇摇头,他勾着她的肩膀,看着脚下被晨雾笼罩的原始村落,笑着说,“雾是水蒸气遇冷放热,是我遇到你,原来平淡如水的心因你而火热。纪月,嫁给我吧。” 太阳开始升起,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照进来,远处的山上一片金色,近处的村子却还在阴影中。梁辀单膝跪下,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