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每四年一次,上一次是在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梁辀还给纪月买了条挂毯回来,他知道姑娘喜欢这种装饰品,她说了一次,他便记在心上,把姑娘哄得开开心心的。 这个挂毯到现在还一直挂在他们客厅沙发背景墙上,颇有异域风情。 纪月慢慢地往后翻,前面都是历届大会简介,从1871年比利时安特卫普开始,直到上一届的土耳其伊斯坦布尔,今年便是中国海南。 往后翻了几页,翻到会议日程那一页,5月1日大会开幕,总理致辞,联合国秘书长致辞,国际地理协会会长致辞,自然资源部部长致辞,海南省省长致辞,后面致辞名单还有一串,看一眼就能知道会议规格。 梁辀很骄傲的同纪月说过,地表以上大气以下,全是地理学。今时今日,地理大会更多是承担引导地理科学工作者对气候变化,可持续发展,多元文化城市发展,科技与城市关系这样的议题展开深入讨论和交流。 纪月又快速地往后翻了翻,在5月2日的会议议程里,看到梁辀的名字和个人简介,还有照片,他的演讲安排在“地信创新、科学与技术”会场。 一排嘉宾照片里,纪月第一眼就看到梁辀。 他的照片都是和别人与众不同的,别人大部分都是正装宣传照,只有他穿着黑色的冲锋衣,戴着墨镜,墨镜反射着太阳的光和雪地,而身后是巍峨的雪山,照片里的皮肤也比现在黑一点。 他那时候天天在外面跑,去冰川、雪山、沙漠,后来结婚了,就像他和纪月说的一样,梁老师去做商业项目挣钱了,于是去的最多的是景区、国家公园,最危险的不过是自然保护区。 纪月往后翻了翻,又在议程的第叁天里,看到他会在城市规划的“科技与城市发展”主题上演讲。 地理学分叁大类自然地理、城市规划和地理信息,而梁辀一个人占两。 纪月想到,有一次她窝在沙发上看梁辀讲“地理信息与自然资源”,他听到了,走过来挨着她坐下,陪她完完整整的看完45分钟的视频。看完之后,纪月问他,“梁老师,看自己演讲什么感觉?” 梁辀想了一下,“除了GIS和规划,其实自然地理我也能讲。”明明说得是挺不要脸的话,却把姑娘逗笑了。 纪月直起身子,勾住他的脖子,笑他,“梁辀,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 他的手顺势搂住她的腰,拍了拍,“反正讲给你听,本科水平就够用了。” 纪月下巴一抬,哼了一声,“看不起谁呢。” 可是梁辀却笑了,他伸手把她的长发挽到耳后,摸着她的脸颊,眼里满是温柔笑意,“要是那时候有你,我读完本科就去挣钱娶你了,还读什么书啊。”他顿了顿,笑得更厉害了,“所以本科就够了。” 他的话,总是这样质朴却充满感情,纪月听着有些怪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却还要和他斗嘴,“你读本科的时候,我才多大啊。” 他双手轻轻用力,她倒在他的怀里,梁辀想了一下,“大概读初中?”说完,自己到先笑了起来,亲在她的脸颊,“那初中是有点小了。现在也好,我能养得起你的时候遇到你,省得你陪我吃苦。” 没有吃苦,不过也散了。 那天不欢而散之后,梁辀没再联系她。但是纪月却知道,阿桀找来的水生态专家里,有一个是梁辀的朋友。 梁辀大概忘记了,最早纪月写那个水利项目方案时,里面关于水生态的部分,就是这个专家提供的数据,而且还是他自己给牵的线。 于是那天,阿桀和她说得时候,纪月一下就想起来了,其实和梁辀相关的很多事,不知道梁辀记不记得,她却记得很清楚。 纪月还是不放心工作进度,日报又被改成了每天下午六点开晚会。如果纪月那个时候正好去开会了,他们也得等到她会议结束,纪月几点结束,他们就等到几点,开完会才能下班。 大概因为长假里发生的那点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