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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姑娘


可是他的声音却是异常平静的,不知道他多用力才能压抑住这不断外溢的悲伤。

    纪月垂下眼眸,平平淡淡地说,“梁辀,我们俩,是再也不可能了,你我都知道。”

    “所以,你最好我去相亲,下个月就领证,就再也不会来纠缠你了,是不是?”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悲伤了,说着说着,却笑了起来,心里都是酸楚,眼神是难过,嘴角却在苦笑。

    “对,你最好给我发个请帖,我人不会去,但是份子钱我会随的。”她停了一下,语气也变得嘲讽起来,“然后过明年这个时候再摆个满月酒,我也给你包个大红包。”

    “纪月,”他的声音终于开始带着怒气。“你这些话,不觉得太过分了吗?是不是我一直惯着你,哄着你,你觉得我就真的可以随便作贱吗?”

    梁辀知道,这个话题,是他们两人之间不能接的伤疤,没有在北京说过,没有在离婚时说过。

    只有一次例外,那次梁辀来申市,那晚在新天地,他们隔了一年半载,在申市春夜的街头,第一次道歉给对方听了。

    梁辀知道,纪月说这个话,就是不想再给两个人一点余地,他只能匆忙又慌张地打断她的话,语气中也不自觉带上了怒气,“你这些话说得实在太过分了。”

    纪月烦躁地扭过头,看向别处,“我已经是你们家的千古罪人了,我不想一直做下去。”

    她心中凝结着一股气,口气很烦躁,眉头也皱着,“给你介绍的女孩子条件都挺好,学历高,工作好,还都在北京,不用出差,说不定家庭条件也好,你总归还是要去评院士的。”

    她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又嘲讽又有点刻薄,“至少是个家庭合睦,人也清清白白吧。”

    纪月就像一朵奥斯汀的月季花,层层迭迭美丽的花瓣下是隐藏起来的倒刺,又长又尖,就像她热烈奔放下是自卑又敏感的一面。

    梁辀总是小心翼翼呵护她这一面,却还是会被那些倒刺抓出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

    她收了情绪,看向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向外蹦,“梁辀,你回到你该走的路,我也走我的路。”

    她的话,像是她的告别书。

    听在他耳中,是判决书。

    纪月没等他开口,而是直接绕过他,随后,梁辀便看到她的手在空中挥了挥,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她挥别的是他,也是这段感情。

    其实,这些话,纪月早就想说了。

    梁辀太好了,他不应该和自己困在这段关系中,他应该继续向前,追逐他的梦想。

    纪月觉得自己只会拖他后腿,她做过最好的事,大概就是今天说出这些话了。

    她越过他,一个人向前走,走着走着,她嘴角弯了起来,脸上露出笑容,可是笑着笑着,又开始流泪,她没去擦,任由泪水滑落,从脸颊落下,落在嘴里又咸又苦。

    纪月知道梁辀不会来追她,就像他说的,他们之间,他总是无底线的惯着哄着自己。

    当时知道她和梁轩有染的时候,梁辀第一反应便是瞒着,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要离婚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哄着,哄不了便用出差来逃避。

    纪月怀孕之后,终于不吵架了,他把所有出差都推了,朝九晚五买菜做饭,天天陪着她吃一日叁顿饭。

    王晓曾经说过,梁辀你这样活得太没有自我了,他却说,老婆小那么多,不顺着她难道天天吵架吗。

    可是有时候,纪月却希望他能同自己对着干,不然她分不出,你是爱我这个人,还是因为年纪到了,又正好遇到了一个漂亮姑娘。

    拐过一个弯,一辆大会的商务车从纪月身边开过,停在酒店门口,从车上陆陆续续下了很多人,好像聚会刚结束,一下车便在那各自呼朋唤友。于是,人群正好把酒店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纪月皱着眉头穿过人群,耳旁是众人的嬉闹声,听着口音都像是北方人,只一瞬间,爽朗的笑声和高亢的说话声充斥着她的耳膜。

    她紧紧抿着唇,从人群后方快步穿过,就当她快要走进酒店时,手腕却被人从身后拉住,男人宽大的手掌抓住女人纤细的手腕。

    随后,她被人从后面抱住,熟悉的气息笼罩住她周身。纪月垂下眼去看,他的手臂环绕着自己的M.fenGYe-Z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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