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物车里的东西都已经装进后备箱了,梁辀靠在车边上看手机,没想到没一会儿,纪月就回来了,见到她手里还拿着花盆,语气还有些惊讶,“竟然还在呢?” “啊,是啊。”她低下头,看着破损的花瓣,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竟然还在呢。”整件事让她莫名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没发现她表情上微妙的不同,拉开副驾驶的门,“那我们走吧,晚上你想去哪吃饭?” 她上车之后,把花盆放在脚底下,最后看了一眼,强行将那些异样感压了下去,笑着拿出手机打开美食APP,之后,不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他们刚吃完晚饭,宜家的送货电话就来了,两个师傅把大大小小的纸箱搬上来,在客厅里拆开,连说明书都没看,就组装起来。 梁辀走过去,拿起散在地板上的说明书,折回到纪月身旁,翻了两页,轻声说,“我也能自己装。” 她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微笑,“那不早说,白花那么多钱了。” 他垂在腿边的手,伸过去,勾住她的手指,“一个人搬不动么,万一伤到腰。”说完,他的手指在她的掌心里挠了一下。 她一瞬就反应过来,笑着剐了他一眼。 两个小时之后,家具都装好了。纪月要去洗澡了,留下梁辀一个人搞卫生,她洗完澡走出来,看见他在拖地,便直接躺下了。 过了会,他才进来,手扯过床上的被子。空调开得很低,他将被子给她从脚盖到肩膀,她原本在玩手机,瞬间被被子遮去,她笑着抽出手,佯装恼怒,“干嘛呢,没看到我在玩手机么。” 他没说话,笑着,再次扯着被子,这次,把她整个人罩在里面,瞬间,姑娘笑声,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干嘛呢,梁辀。” 过了会,她的头又从里面钻出来,脸变得红扑扑的,抬手去勾他的脖子。 他笑着低下头,在她的鼻尖亲了一下。 一下子,好像回到了5年前,和无数个朝夕相处的日夜没有什么不同。梁辀在她面前,总是会展露出独有的带着少年幼稚的一面,他捉弄着自己最爱的姑娘,最后,在姑娘发火前,用亲吻来结束。 人生何其短,此生这样普通又美好就够了。 房间里空调开得足,温存结束之后,两具赤裸又火热的身躯拥抱在一起,纪月觉得有点冷,整个人躲在梁辀的怀抱里。他搂着她的肩膀,一下一下亲在她的肩窝上,“大概去5.6天,看调研情况,之后我还要赶去福州开会,开完会,我直接从福州出发,我们在昆明机场见,好吗?”梁辀要去温州做一个古街道开发的调研工作。 纪月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将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描绘着他的眉毛和眼眶,“好啊。”她突然想到,那条积分短信,眼睛一弯笑了起来,“你不会,到时候又说,工作要延期。” 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啄着,啄在她的手心,手背,最后,啄着啄着,啄到无名指上,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郑重,“不会了,下刀子我都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就要出发去虹桥火车站了。此时,她还睡着,他俯身,轻轻吻在她的脸颊,“老婆,我走了。忙好,给你打电话。”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梁辀走去书柜前,从一堆书后面,拿出一个戒指盒。其实,戒指早在之前和她复合的时候,就订下来了。后来,没曾想,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那段时间,他不止一次想过,如果真的没法在一起了,就把主石改成吊坠,送给她,算是给所有的一切做个了结。 不过,幸好,结局仍旧是好的,一切都刚刚好。 他把戒指盒小心翼翼地放进行李箱的夹层里,一如,当年在喀纳斯求婚时那样,他把戒指从北京带去域疆,想到这,他不禁笑了一下,纪月真是最全世界最会折腾他的人,也是他最爱的人。 梁辀这次去的是温州下面的平阳县,古时出了平阳古驿道就是前往福建的码头了,所以有通福之称。古驿道现在准备做整体化改造,希望在功能性改造的基础上,保留从古至今的建筑实体,串联从古至今的生活场景。 他刚下出租车,手机就响了,“梁老师,到了吗?” “嗯,刚下出租。”他从后备箱里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