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甜甜的,混合着口红的蜂蜡味。 他们的喘息越来越重,身体贴在一起,她的连衣裙被剥下,团在腰上,上半身只着胸罩,而他的头正埋在她的双乳间,双手捧着向内推。 她扬起脖子,喉间发出轻轻的呻吟,享受着生理上的快感,终于,积累到承受不住时,她抓住他的手,“小船,插进来。” 梁辀抚摸着她的身体,在她的皮肤上点起一点点的燥热,“这里没套,回去做。”说完,他想起他们第一次约会时的事,认识没多久的两个人,因为暴雨被困在一个小县城里,一间大床房里,差点擦枪走火。 “你跟以前一样。”她推了推他。 他笑着,替她拉上胸罩,然后是连衣裙,她配合着转身,让他拉上拉链。 回去的路上,梁辀突然想起来,“纪月,你这两个月月经是不是没来。”他一直都戴安全套,只有出院时那一次。 她不以为意,之前住院的时候,主治医生说,人的身体在极端环境下,暂时闭经是很正常的,是一种自愈机制。过段时间,身体调节好了就正常了。 可人生,就是一场轮回,就像梁辀想到他们差点擦枪走火的那个雨夜。 纪月坐在沙发上,盯着一个地方看着,梁辀则站在一旁。 过了会?,他走过来,在她面前单膝跪下。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笑了出来,语气却是冷冰冰的,“像不像当年,真滑稽。” 他的嘴唇紧抿着,思考了好一会,才开口,“纪月,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说完,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 可听到他的话,她猛地抽回手,站起来,提高音量,“梁辀,你说的是人话吗?” 她冷冷地看着腿边的人,他低着头,一动不动,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你知道的,我只在乎你的健康。” “那也是你的孩子啊。” 梁辀听到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的心也在痛,拼命地眨了眨眼,才能让眼眶里的泪水不掉落下来,声音却异常坚定,重复了一遍,“纪月,我只在乎你的身体。” “我没话和你说了。” 他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有时候,真话特别难听,“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每天要吃安眠药才能睡觉,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说完,他就想去拥抱她,她却摇着头,后退了一步。 她想到梦里,满身是血的自己,当所有人都避开自己的时候,有一只小小的手,牵起她的手。想到这,她的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梁辀,这是我的孩子,是我自己的事。” 他还是想去抱她,“纪月,你听我说,之前吃了药,对胎儿不好,没必要……” 这次,纪月直接打断他的话,“如果我和宋霁辉说,我愿意和他重新开始,只要他能接受孩子。你猜他会有什么反应?” 梁辀觉得,这没什么好猜,宋霁辉在那巴不得呢,可即使是这个答案,他仍旧说的是,“我只在乎你的健康。” “我没什么好和你说的。” 两个人擦肩而过时,他想去拉她的手,指腹擦过她的手背。 夜幕低垂之后,他独自站在昏暗的客厅里,对面写字楼的光幕照在他的身上,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看着玻璃上的人,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无能又懦弱。 纪月回到卧室,床头柜上放着她的药,她走过去,把整一板药片全部拆开,随后,扔进马桶里,她看着水流转着圈,带走它们。 这是重逢之后,他们第一次没有睡在同一张床上,临睡前,她戴上耳机,开始听舒缓的音乐,她想象着,若干个月之后,这个世界上,将再次出现和她血脉相连的人。 她会看着它,从葡萄大小的胚胎开始慢慢成长,然后拥有独立的个体与意志,最后,作为这个地球上她存在过的证明。 可偏偏事与愿违,她越恐惧它,它就偏要来。 这是在一间老旧的房子里,墙皮都脱落了,露出里面的青砖,白色的窗帘在飘荡,窗帘后,是片金黄的油菜花。纪月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侧过头,看着油菜花随风摆动,像金色的海浪,像记忆里的童年。 她笑了,想起身去看看,突然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捆绑着,白色的塑料扎带扣着她的手腕和脚腕,将它们固定在床架上,她皱着眉头开始挣扎,挣扎间,她又看见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于是,她挣扎的更厉害了,床架发出吱呀声,仿佛下一秒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