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羽一觉醒来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见旁边病床上的朱忆南还没醒。 扫过立在两床中间的痒气罐正咕咕沸腾,显然对方的状态很不好。 想起昨天晚上,陈多金折腾到半夜三点,药效才消退,而他也被折磨到快散架了,简直就是噩梦,也不知道朱忆南是怎么承受得了的,他的小穴天生就比别人小一点。 对陈多金的厌恶又增加了十万倍,侮辱了他的人格,践踏了他的尊严,毁了他的尊严,脏了他的身体。 如果这世上有记忆修理屋,就算倾家荡产,他也会把昨晚的那段记忆力删除掉。 他越是反抗,昨晚的记忆越犹新,陈多金一遍遍的冲撞他的花穴。躺在一旁的朱忆南哽咽着,却一句阻止的话都没有,显然是在默认。 他似乎听到他在心理说,“求求你,再帮我最后一次,熬过了这一劫我们都好了……” 只是好的是朱忆南,而不是他,他的戏彻底播不了了。 想起朱忆南双膝跪地向他求助,一面无助可怜同情他,一面对他一身软贱骨头失望。 每每念及,他心如死灰,把头转到另一边,尽量不去看他,眼不见为净,寒心透顶。 他闭目塞听,试图静下来来,转移注意力,排解心中的郁闷。只是头床的痒气一直在咕噜咕噜响,压根就静不了。似乎在提醒他对方在呼吸,正在躺在自己的身旁,提醒他要焦虑才安心,心中越发沉闷,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上喘不过气来。 他按下床头的呼叫器,护士很快就进来了。他提出要求要换个病房,单人的,独立的,豪华的。 护士欲要解释:这本来就是高级独立单间,本以为他俩是朋友就安排一起了。 今天的钟羽一副没有耐心的样子,吵嚷嚷着就要一个人住,小护士也被他凶哭了,跑出去呼叫护士长。 护士长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进来就直接安排新的病房了。 护士长和几个小护士推他去新的病房时,路过护士站,钟羽听见几个小护士正谈论。 “你们听说了吗?我们肛肠科昨天半夜转来了两个病人,据说是那个,被插破的。” “可不是嘛,听说啊,有一个人盆骨都断了,肛门被撕开了好大一个大口子。” “天啊,怎么弄的啊,这以后还能不能……” 护士长看了看钟羽的脸色发青,大吼一声,“上班时间闲聊什么,要查的房查了吗?” 护士长这一声河东狮吼,叽叽喳喳的小护士原地解散,四处乱串,假装忙活去,实则时不时偷窥远去的钟羽。 而此时的钟羽更是心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