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雨稀疏,骤风敲窗。 “抱歉。”李行一直盯着她,直至她惊呼出声,才恍若回神般松了几分力。 舒窈本就被他的手指弄得七上八下,细细吟着,脸上浮起一层桃花红,一受疼更是眼泛秋水,眸含春情,一幅我见犹怜的模样。 李行看得心醉,不由得顺着交握的十指一拽,仰头吻上她的眼,动作温柔,低低重复一声:“抱歉BB,是我太着急了。” “你。”舒窈手被捏得一疼,她撇过脸,不让他亲。 “你快松开…不许弄我。”舒窈低头瞥了一眼被他牢牢抓住不放的手。 他这家伙嘴上说着“抱歉”,手上力道却只减了一点,依旧紧紧握着她,只是不至于疼罢了。 “别生我气。”李行抬头,目光如炽,灼灼呼吸洒在她脸颊,像一道滚滚热风。 他凝望着她,喉结滚动:“也别躲我,嗯?” 李行声音沉着,分明是乞求的言语,又带着一丝霸道的执拗。 不待舒窈吐字回应,李行松开与她相连的手。 黝黑而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他抬手穿过舒窈柔顺的发丝,一下扣住她的后脑勺,猛然仰头。 动作来得极快,仿佛藏着什么隐秘的,不可压制的迫切。 “李——” 如烈风席卷而来,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被堵在口齿之间,连绵的吻沿着她唇瓣往下,在脖颈处流连。 李行很喜欢吻她,或许于他而言,接吻比做爱更显得亲密,舌头交绕,津液交渡,彼此的呼吸宛如窗外的风雨,从来都是一起出现,从来都是纠缠在一起,密不可分,正如他们落在车窗上的倒影——颈项交缠,亲密无间。 舒窈的思绪被他热烈的吻斩断去路,只朦朦胧胧地在心里嘀咕,他真是可恶,明明是他弄疼了她,还来要求她? 更可恶的是,待这长久的吻结束之时,他才听她话,将在下头刮蹭的手指抽了出来。 舒窈憋得两颊通红,还未喘过气。 李行便将那沾着水迹指头明晃晃的立在她眼前,修长的指腹在昏黄的车灯下亮晶晶。 两指间全是令人羞于启齿的液体,丝丝缕缕挂在指缝处,偏偏他还要挑明说。 “看看,大小姐把我的手也弄湿了。”李行挑眉,弯唇笑了笑。 “闭嘴呐!” 得寸进尺这几个词,李行上演的惟妙惟肖。 她咬牙切齿,他似笑非笑。 舒窈眉毛微弯,似颦似蹙,幽怨地望着他,一手捶在他胸口上:“李行,你真是烦死人了。” 他真是讨厌死了啊!自上次说开后,这一月以来,凡是两人独处,他每次都缠着她不放,要是惹得她不高兴不乐意了,又立马乖乖低头,一面诱瘾似得吻着她,一面说着哄人的鬼话,叫她这一肚子窝火无处可撒。 可恨,真可恨。 “烦死了,你真是烦死我了。”舒窈连连几拳打在他肩头、心口处,却见李行胸膛微震,只听他低低笑音:“大小姐几时这么温柔贤惠,好懂事,知道我‘办事’辛苦,特地给我捶肩按摩?” 他话里意有所指,暗开黄腔,听得舒窈心里发躁。 好不要脸一个人! “你——做梦呢!”舒窈愤愤往上抬眼,见他双目犹带笑意,低眸望她。 舒窈立时觉得他这笑如挑衅一般,怎么也不解气。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