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对身边的李琪说:“据说皇兄派遣不少天罗地支前往西南一带,可是为了要寻南方的舞姬回来?” 手中的酒杯被重重地放在桌上,李琪冷哼,心道,现在倒是忽地来质问他,明明大家都在找,此人倒是装的清高。 “不如直接开门见山地说罢了,何必拐弯抹角的试探。”李琪道:“你今日找我究竟是为何?” 李勉继续说:“是来向皇兄寻一味毒药的解药。” “哦?”李琪倒是没有想到。他这二弟,一直都是这副不动声色的样子,的确难猜得透,二人势同水火,少见地主动寻他,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 “此药形色皆如水一般清冽,服用后先是使人致盲,之后便心如刀绞。最诡异的是,服此药之后,从脉象上,看不出有何异常,与寻常人一模一样。此药来自天罗卫,而天罗阁隶属二哥麾下,你可知此等恶毒之药为何物?” “居然有这样的毒药?高宣你可知道?” 身后的高宣毕恭毕敬地躬了躬身子,声音柔柔细细地启声:“回殿下。天罗卫内光是关于这天下奇毒的书籍就有数千本。奴才任天罗首领不过才十来载,怎么可能读尽这所有的书呢,自然也不知道勉王爷口中所谓何药。” “那这可太令人惋惜的。中毒之人是曹老将军的宝贝女儿曹之冉,那这可难办了。” “曹之冉中毒了?”李琪语气中充斥诧异,眉目紧蹙,不像是装的样子。 “若天罗卫没有,那此事我便只好另做调查。这下毒之人是天罗的地支徐殷、徐虎、徐庆三兄弟,若是能够抓到剩下的徐豹,便也好想曹老将军交代。”李勉回道。 好个向曹老将军交代。要是能够拉拢在武宁军中德高望重的曹敬,不就是相当于拉拢了整个武宁么?只是这老家伙的态度一直便是模模糊糊,未曾在二人之中站队。 如此,这曹之冉若是真的死在天罗卫手下,那不就是相当于将曹敬往李勉怀里送。 李琪心中发狠,大概是猜到,先前那徐家兄弟弄巧成拙,坏了他的全盘计划。牙间挤出一句:“高宣!” “奴才在。” “你可听见我皇弟说的了。此事必须彻查不可。若是你不爱读书的,也给我去把这药的来源,一本本的给我翻出来找到为止。” 末了,他刷地一下从软椅上站起来:“勉弟,做哥哥的也还奉劝你一句。” “把尾巴也收严实了,别太聪明,万一被不小心踩到,那可就不好办了。”说罢带着身边的两个侍妾,连同高宣等三五下人,离开了云月楼。 器乐声依旧继续,楼下是不是仍有沸腾之声。李勉脸上仍然不见什么波澜,但是袖中双拳早就紧紧地握起,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任由指甲刺入掌心,烙下难褪的深深印痕。 这头的秦蔚澜,终于是等到了冯晏的回信。但是信上所写,却令他心凉了半截。 信中说道,这李琪对之冉中毒一事显得十分意外,似乎之前并不知晓,自然也无法得知她是为何药所毒害。疑点重重,若不是天罗卫出了叛徒,要不就是另有他人所指示。 另外,此时暂时还不能让曹敬知晓。他们会另外想办法寻到解药。 将信递给白景云,他读完之后也一样是愁云密布,不得其解。眼下,前往唐门固然紧迫,可是之冉的病症,自然也拖延不得。她的心口绞痛似乎越发严重,不得已只能让乌莱下了昏药,让她整日沉睡。 “蔚澜,依我看,不如先带之冉回长安,毕竟长安的御医经验更为丰富,或许能够救之冉一命?”白景云提议。 秦蔚澜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回复道:“去将乌莱与唐君霓请过来吧。” 等到他们二人也一起过来,他才开口道:“眼下的这个情况,也不得以要调整行程,做些改变了。我们于此,便分成两路,景云,你与乌莱一同将之冉护送回长安,早日寻到解药。至于唐姑娘,便是与我同路好了。” “什···什么?”君霓惊讶得轻声叫了出来。 什么叫与他同路,单独两人的意思么?为什么不让乌莱同自己一起? 她当下便反问:“你要我与你同行?去哪儿?” “去唐门。” 乌莱同她相视一眼,齐声开口道:“若是此番又去唐门,那不就是又往回走了么?” “是的。”他回答:“当时找上你们二人时,其实并不知晓目的地。若不是之冉中毒,应该是要一起去才是。” 君霓本能地是想拒绝,一是,这唐门宗族意识极强,外人或者是其他门派的人,若是想去,便也十分困难,更别谈属于朝廷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