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顾司越回家一趟后又在凌晨抵达沉家,沉明月悄悄给他留了门。 他径直乘电梯到达三楼沉明月门口,瞧见江听风正和沉明月在房门口互道晚安。 江听风率先发现了他,侧目睨他一眼便一言不发地从他身旁推着轮椅走过,进入电梯,按下二楼按钮,从缓缓关闭的电梯门空隙中看到沉明月朝顾司越飞奔过去,陷入顾司越怀中,甜蜜蜜地娇嗔怪道:“怎么回来那么晚?” 江听风脸上并无表情,心却早已成了风中的纸屑,飘忽不定,一股无名的火在身体中横冲直撞,简直要将他心肝脾肺都捣碎。 电梯门开启的瞬间,江听风再也无法维持表面上的平静,他深邃的双眼中布满阴霾,惨白的手掌上青筋暴起,他咬紧牙关,沉目颤抖着手按动三楼的按钮,几秒钟后加快速度推动轮椅重新冲回沉明月房门口。 他极力稳住急躁呼吸,抬手正要敲门,却忽然听到半掩的门内传来微喘。 沉明月微喘阵阵,房间内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都是如此清晰地传入江听风耳中,他一怔,迟疑中收回手握紧了轮椅扶手。 微侧身子,江听风从半掩的门缝中看进去,目力所及,沉明月背靠墙壁,侧身面对着他,胸前的丰盈被顾司越握在手心,白腻乳肉从顾司越的指间溢出,一条腿被顾司越扛在手弯。 猴急的男人吻着沉明月朱唇的同时解着裤子的纽扣,一副蓄势待发的急切表情。 沉明月被吻得脸颊晕红,情欲将她浸得百媚千娇,微喘声声一刻不停地入了江听风的耳,直喘得江听风身前那物有抬头的趋势。 偷窥着沉明月房内的旖旎一幕,江听风目色已红得快要滴血。 顾司越正要解开裤子的那一秒,江听风立刻退开一步,隐在门后。 “咚咚咚。” 江听风重重敲响了沉明月的门。 他内心很慌乱,沉明月与顾司越同居六年,这种事或许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今日被他亲眼目睹,他才真正感到极度的恐慌和嫉妒,他江听风根本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大度,不能做到在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被别的男人染指而无动于衷。 不止顾司越,江听风明白,不论沉明月被哪个男人这样碰,他都会恨得牙痒痒。 他故作镇定,语气如往日那般平静:“明月,我回了房间才想起来,我的腕表忘在了你房间,刚才解下洗手便忘了戴,你看你方不方便帮我找一下。” 门内一阵慌乱,江听风知道,他们停下来了。 沉明月被突然出现的江听风的声音吓得一激灵,本能地推开了顾司越,也不知她哪来的力气,竟直将顾司越推得摔倒在地。 她慌忙伸出手要去扶,又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万一江听风忽然推开并未关紧的门看到她这幅样子和顾司越待在一起…… 她伸出手又在电光火石之间收回了手,全然顾不上被她推得一屁股摔在地上的顾司越,冲进卫生间迅速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然后拿起洗手台上的手表跑到门口,蹲下对着江听风笑,打趣他道:“听风哥哥什么时候也和我一样丢三落四啦?” 江听风余光看到顾司越正从地上爬起来一脸不悦地拍屁股上的灰,他接过表捏在手里,盯着沉明月,淡淡道:“我不经常忘,偶尔罢了。” 沉明月努努嘴,笑说:“我刚回来第一天就碰上你的偶尔啊?” “是啊,好巧不巧,偏偏就被你给碰上了。”江听风抬了抬手中的腕表,语气淡淡,镇定自若,“要不然你帮我戴?下次我肯定就不会忘了。” 沉明月很开心地接过腕表,拉着江听风的手认认真真帮他戴好,葱白指节传递出暧昧的温度,相触的瞬间,江听风觉得手部被她碰到的地方,游过丝丝缕缕的麻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