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唬谁啊,不就想唬唬那些吃饱了没事干整天想着法子找她增进‘关系’的道家人:“道德,君子动口不动手。”望着眼看又要袭上门面的拳头,只能大叫着低下身子,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姐姐?而且还是嫡亲的。 “呸!我说过不准叫那该死的名字,还有,我不是什么君子。”所以照打不误,一脚向蹲在地上的屁股踹去,然后揪起对方,“钱呢?” “什么钱?”她不记得欠过这暴力女的钱啊。 “我找人踹门当然得给钱,拿钱去。难道你想不给?”瞪大眼死盯住对方,若她敢说个不字,看她怎么收拾她。 这还有没有王法?用她的钱踹她的门,最后还得拿钱去修门,咬紧牙,道菱强扯笑颜:“给,当然给。”谁让道家祖训有云,拳头即是王法。 无奈地把钱交给守在门边的男子,小心合上摇摇欲坠的木门,心里再次哀叹,插上线拨了物业电话,然后回到客厅,就见对方正好笑地翻看之前她正阅读的手扎:“本来昨晚就想找你聊聊,偏又找不着你,于是今天只能亲自上门。” 道德随手把东西扔向一旁,抬头望住自家这个总是缩着脑袋的妹妹:“听说,你昨天见到富荀了,有何感想?”笑意浓浓地瞅着眼前人,其实不用说,她也知道道义心里在想什么,要不然对方也不会把这本尘封已久的‘宝典’拿出来回顾一番,“你都躲了六年,还想这么继续下去?” “我没躲…”平日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哪有躲?而且她怎么知道自己见过谁了?心里冒出些许疑惑,却在对方接下来的话语中被扯开思绪。 “你没躲会消失了三、四年?你没躲会不去那些高级休闲场所?你没躲会在假日不出门?你没躲会去改名字?”她们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偶尔一两次的奢侈消费还担挡得起,更何况家族里那些嫁得娶得都是什么人?社会名流更是不在少数。不过与那三大家子比起来有些差距就是,好吧,她承认有很大差距。 “离开的那几年,我是有更重要的事做。不去高级场所是根本没必要。假日不出门是我懒。改名字?你都会嫌弃那个叫‘道德’的名字,我干嘛非把‘道义’两字当宝?”什么姓不好,偏姓道,姓道就算了,还取了个名字叫‘道义’与‘道德’,也不知她们父母当初是怎么想的。 “丫的,敢跟我叫板,不想活了?”道德奋力一扑,扯住道义白白嫩嫩的脸庞,“今天我来就是告诉你,她们可没打算放过你这东躲西藏的家伙,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自己解决,不准来找我,省得给我添麻烦。” “安啦,她们怎么可能来找我?”笑声虽轻却包含苦涩,“你留在这吃晚饭,还是佳人有约?”真不知道有什么人可以制得住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姐姐。 “有约。”瞅了眼表,道德起身匆匆向外走去,“不管如何,你自己看着办,别再无缘无故搞得人心惶惶,否则我一定扒了你的皮。”道家就属她最麻烦,道义永远不会知道当初她不告而别的离开,引起了多大恐慌,而她是被批斗得最厉害的那个,真要说起来,全怪那个‘死女人’不好,读什么学校不好,偏偏读有那三个女人在的学校,她读就算了,还拉着小义一起,这下读出祸来了吧。可为什么在她被骂得最惨的时候,那个女人却可以在一旁兴灾乐祸,还…… 独留一人的屋子倏地又静下来,仔细点都能听闻空气中的流动声,甩了甩脑袋,打扫由道德引起的脏乱,不一会儿物业便上门修葺被撞坏的木门,言辞间颇为讶异,道菱只能微笑应对,在门合上的刹那,仍贴上那张重新打印的纸张。 摆弄锅子里的菜色,不停翻炒,最后装盘,放于电视机前的小木桌上,道菱望着眼前正播放的儿童片,偶尔咧开嘴笑出声,筷子无所觉地夹起送入口中,似乎一切都像往常一样。 “铃铃铃……”急促的铃声吓得正聚精会神的人一个轻颤,反射性地望向正响个不停的座机,顿时拍上自己额头,她怎么没把线拔了? 眼睛仍盯着电视画面,随手接起正闹个不停的电话,无奈开口:“哪位?”除了家人,根本没人知晓家里的电话。 耳旁长久的静默使她以为对方打错了电话,刚想放下就听见淡淡的声音瞬间拨动着脑海中最为脆弱的神经:“小义……” 握着话筒的左手蓦然收紧,电视上的搞笑画面使道菱忍不住轻笑出声:“打错了。”放下的同时,右手已快速卸下线头。 富荀紧盯手机,眼里浮出笑意,就算在几千万人里,她也能清晰地认出对方的声线,何况是隔着话筒?扫了眼摆放于眼前的资料,靠向椅背,人都已经找到了,她还怕拐不到手?只是如何瞒住其她两人倒成了大问题,只求小义在她还未追到手前别遇上邢宁与谷宓,要不然,单独相处的机会就会越发少起来。 “大小姐,邢小姐与谷小姐已在大厅等候。”管家立于书房门口,低声相告。 “我知道了,下去吧。”整理好稍显波动的情绪,优雅起身,希望一切都能如她所想般那么顺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