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有些局促地看着我靠近,伸手抱了我一下。 我说:“想吃什么?” 他说:“都行。” 我说:“你不饿吗?” 他说:“有点。” 他的表情局促,耳根略微泛红,肢体有些紧张,但却一直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似乎两种分离的气质在了他的身上奇异地融合在一起。 我拉起他的手。 他跟着我出门。 我把我的手放在他手心里,他就紧紧握住我,十指紧扣到密不可分。 我发现我今天真的笑了好多次。 人会在看到可笑的东西时大笑,但更多的时候,人是因为感到幸福而笑的。 我以前在网上看到过一句话,说人身处在幸福中往往是不自知的,我想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 我想起小时候的一些瞬间。 我和纪丙年一起上学,路过麦川还没有建起高楼的山地,在山上找桑树的叶子。学校门口有人卖蚕,我们班很多人养,我和纪丙年背了一书包的桑叶去卖。 我们拿了钱,去超市抓了一大袋那种散装的零食,把糖纸放在书里压平,有一种糖,味道很一般,但是糖纸特别特别好看,每次我在校门口看到等我放学回家的纪丙年,他都会给我手里塞一颗,说他又从散装的零食柜里翻出来了新的。 那个时候,我就没有意识到我是幸福的。 但可能因为我长大了,而这样的时刻又太过特别,我发现人也是会幸福而自知的。 我和纪丙年走出宾馆,因为错过了饭点,想去的烧烤店已经关门了,最后去便利店买了一些东西垫垫肚子,等待晚上的夜市出摊。 等奶茶的时候,我蹲在路牙子上拆了一包pocky,他站在我旁边,像插在地上的一根柱子,巡视着四周。 我把吃了一半的pocky塞到他嘴里,给叼着巧克力棒的他拍照。 他起先想抢走我的手机,后来又把手收回,挠了挠脑袋。 我们围着学校转了一圈。 奶茶上的芝士一点点融化,我们路过篮球场,有男生在打球,走过操场,很多人坐在草坪上聊天、看书,我们漫无目的地走啊走,走到太阳下沉。 五点半夜市出摊,我拉着纪丙年去买我特别喜欢吃的卤肉卷,“这家每次都排超级长的队,但是今天我们到的比较早,都没有什么人诶。” 手上拎着寿司、蟹肉煲,明天早上吃的小面包,以及水果拼盘。 就像这里随处可见的任何一对情侣一样,我们拥抱、接吻,做任何一对情侣都会做的事情,我们和其他人没有不同。 从前的幸福记忆都和纪丙年有关,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