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 程清漪已然二十九了,再过一年便是三十。她的身体已然养得差不多了,然而老爷却铁了心地笃定她依旧病得不轻,将她几乎整日整日的完全反锁在楼上。即便江愖去说,他也没有丝毫动容。 “把她领出去只会丢人现眼,丧门星。”老爷如是道。实际上,在被白家父母委婉地询问起程清漪的身体状况,而白父甚至希望能够亲自来看一看情况时,他觉得非常丢脸。为此,之后没多久,他便将程清漪叫到了书房,用拐杖突然敲向她的膝盖,对猝不及防吃痛跪在地上的年轻女人大加斥责。程清漪垂着头,死死地看着地面。 他终于刻薄地将死亡提到明面上来。“你就算要死,也给我死得远远的,别出来祸害人。寻个平常日子,一抔黄土把你收了才好。八字好,说什么八字好,八抬大轿抬进来这么个东西。” 老爷从来都是吝啬言语,仿佛男人都是沉默又干实事的,女人除了叽叽喳喳全无用处。程清漪听着他说出如此尖锐的,在他们看来泼妇气十足的话语,突然感觉不到悲伤,只觉得好笑。 晚上,程清漪被免了饭食。她又饿又累地坐在木椅上,听见外边的走廊传来说话声。归家了的江愖似乎在和老爷说着什么,她听不清,只觉得江愖的语气分外的冷漠。然后,一个低眉顺眼的佣人开了门,给她送了饭,带了药抹在腿上。 而现在,除夕之夜,程清漪独自一人坐在楼上听远处的烟花声,直到一切都安静下来。她本该早早裹着睡衣昏昏沉沉睡去,却听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甚至感觉,从身后传来的细微的开门声是她的错觉。程清漪转过头,眼见着江愖手指微动,便将门上了锁。“我会在天亮前回去的。”他的语气平和而温柔。 “你以后不要再来了。”程清漪轻声道。 青年在黑夜中,面容几乎被无尽的黑模糊得看不出轮廓。“……您不再需要我了吗?”他极轻声地说着,“母亲,您答应过我的。” 程清漪看着他,站了起来,然后慢慢走到他身边去。“江愖,我不是个好母亲。好母亲不该做这样的事情。”她如是说着,手指轻轻解开江愖的衣服纽扣。“今日我便当做你还不知道,就不赶你回去了。你以后该懂事了。”她平静地垂下眼眸,身体慢慢地贴上了青年。江愖搂住她的腰,将她抱到了床榻上。继子细细地亲吻她的脖颈,他扶着程清漪的腰,手指轻轻滑进她的睡袍里面,勾起那极贴身的亵衣,向下触碰那干涩柔软的小隙。而体弱的继母正用双手轻轻抵在他的胸膛上,微弱地呼吸着。她像是江上的孤舟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