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渐渐红润起来,胡子越又下令我去浴室放热水,他要把许婉婷丢进糯米汤里面洗澡。 又要拿人来煮粥喔…… 我放好热水之后才想到另外一个问题,许婉婷可是个女的,要我们帮她脱衣服太尷尬了,可是穿着衣服丢下去洗就像地瓜没削皮就拿去煮粥一样,该怎么办哩? 这时我突然想到,不是还有彩霞吗!她一定很乐意帮忙的,便蹲下来用力敲了敲地板:「阿霞姐,快出来!有事请你帮忙喔!」 几秒鐘后彩霞从地板浮上来,她伸了个懒腰:「哼,你们刚才讲的,本姑娘都听到了啦!那个小姐就我来照顾,臭男生全部给我回避哈!」 彩霞帮许婉婷洗澡的期间,臭男生们继续讨论闹鬼的话题。 「我觉得这个电影还是不要拍好了,不然哪那么巧,平常不出事,偏偏就拍片的时候?」我说。 「嘖,搞不好就是那么巧啊,闹鬼跟我拍电影有什么绝对关係吗?还是你要说恁爸拍得太屌了,那些鬼在嫉妒啊。」 「你自我感觉要良好到什么地步!说正经的,我觉得这个电影不能拍。」 「……可是我们总要把原因找出来啊,你不能叫我永远都不拍恐怖片嘛。」 所以到现在你还坚持自己拍的是恐怖片?我汗顏。 这时胡子越戳了下我的手臂,把一张便条纸丢给我看。 『可能你们在拍第一场戏的时候,许婉婷就被鬼盯上了,我想祂恐怕没有要害人,而是有求于我们,祂想上人家的身,却没有得逞,只有些许阴气进到了许婉婷的体内,要不我们再到现场去一次,也许能跟祂说上几句话。』 「什么什么?他写什么?」消波块着急地问。 「我们今晚又要去见鬼了,完毕。」 许婉婷没过多久便醒转过来了,我没有告诉她泡糯米水的事,只简单说是胡子越帮她脱困的。她很感激,握着胡子越的手说了好几次谢谢,留下两张餐厅折价券,便匆匆离开。消波块很不满地说为什么他没有,我本来想把自己的券子让给他,却被胡子越阻止了。 现在的确不是讨论谁有谁没有的时候,几个人把东西备齐,就往巷子出发了,我们还是开那台休旅车过去的,我问消波块什么时候要把车还人家,他苦笑说,总得等一切结束吧! 我们风风火火地去到了拍摄现场,还没下车,我就看到有几个鬼在那儿徘徊了,怕消波块又承受不住,我们这次硬是把他留在了车上。 那些鬼各个都是苦着脸的,看见我们就开始诉苦,说原本祂们都是住在学校里的,可是最近学校出现了一个很怪异的气场,让祂们不敢靠近,就只好经常在外游盪。我说就算这样,也不能随便上人家的身啊?那鬼不高兴了,说这也不是祂自愿的,上身多累啊,可是再不把事情传达给活人知道,也许没过多久,学校就会发生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我不自觉重复了一次。 「那个东西很厉害,不知道是戾气还是煞气,很危险就是囉?反正不管活人死人,都少碰为妙,那种气场太尖锐,真的能刺死人的。」 那鬼说得很认真,我问胡子越,是真的有这样的气场吗?他摇头,在笔记本上写,可能现在气场还很微弱,人类无法察觉,通常这样,等到发现时就太晚了。 「真的那么可怕……?就没有预防的办法吗?」 胡子越又写道:『办法是有,只是得先找出气场的源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