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家店时,大婶不忘提醒溪大爷多带夫人出外透气,不要窝在家搞自闭,小心久了会得抑鬱症。 「我才没有窝在家搞自闭。」溪澈极力向大婶否认,一手搭在爱妻的肩上、一手放在肚皮上,露出自信十足的表情,讲诉起ooxx的事情。 「够了!不要再说了。」麻瓜害臊的摀住那一张嘴,「公共场合不要谈起那档子事。」 得知溪大爷近况后,大婶不知从哪个地方翻出一瓶浸泡着鹿茸的酒,这是她家老头子珍藏的好料,但是,他今年都五十八岁,再喝这种补品很怕哪天会一路嗨到掛,决定当作送礼送出去。 「不可以!」一名老阿伯急匆匆走出来,趁着老婆在打包时,迅速抱紧那一瓶珍藏多年的鹿茸酒:「这是我的宝贝,不可以送人,我要跟它共存亡。」 大婶听的火气一下燃起,拽住了丈夫的衣领处:「你在说什么疯话?要跟你共存亡也是老娘我,怎么可能是这一瓶酒。」 文具用品店的老闆跟老闆娘一如往常的争吵,吵的大街小巷都知道,吵的隔壁的店家探头出来看热闹。 「我们走吧,该回家了。」溪澈无视这一对夫妻的争吵,牵起爱妻的手走出店外,不忘出声提醒老闆娘先告辞,走着、走着……身体不自觉凑近黏了上来,单手搂着爱妻的腰桿子并肩走在街道上,不在意其他路人们的眼光秀起恩爱。 吵到一半的老闆娘慌张跑出店外,高举着鹿茸酒大喊着:「别走呀!溪大爷,你忘了带它走。」 走远的夫妻俩一致有默契的装耳聋,手牵着手走过一座石块堆砌的小桥,准备回位于山上的家…… 「可以改走别条路吗?」麻瓜停下脚步,不太愿意走进浓雾里,一想到刚才气氛诡譎的树林,心里萌生出强烈的畏惧感:「有没有比较不可怕的路线。」 「没有。」溪澈回答的非常乾脆,「路只有一条,其他没了。」 栗色的眼眸染上一抹黯淡,心里头千百个不愿意,双手紧紧抱着黛绿色的包巾,双腿迟迟不肯往前踏出半步,一想到那片诡譎的树林,害怕的全身不停发抖。 「把眼睛闭上吧。」 「闭上?」 「你害怕的话,把眼睛闭起来。」 溪澈横抱起闭紧眼皮的小娇妻,飞快衝进看不见五指的浓雾中,奔跑在诡譎的树林之间,视线一扫过去,隐约看见散落在地上各处的白骨堆,纵身一跃跳上附近的树梢,敏捷的踩在粗硬的树干上,从三层楼高的树梢往下跳,一派轻松的着地,小心的把小娇妻给放下来。 「可以睁开眼睛了。」他拍拍小娇妻的臀部,不忘偷捏了一把。 「啊!」麻瓜惊讶的睁开眼皮,「你干嘛捏我屁股?」 离开气氛诡譎的树林,从半山腰处一路走回山上的家,迫不及待想试试看这神奇的白纸,快步走进主屋的客厅,把黛绿色的包巾放在桌面上,解开中间的结再摊开,把文房四宝一样一样拿起放在桌面上,把墨汁倒在砚台上,再拿起毛笔沾一点墨汁,看着木板上刻的草稿,一字一字写在白纸上,写完后稍微晾乾一下,瞥头看着橘红色的天空,小心翼翼拿着写好的信往半空一拋…… 一阵诡异的怪风呼啸而过,写好的信件随着怪风飘向远方。 过了几分鐘,乘坐着怪风飘往下下下一个山头的信件,无意间被蹲坐在屋簷上的白露给半路拦截,嗅闻一下信件上头的味道,惊讶的摊开信件看看内容,开心的一不小心踩空,从三层楼高直直往下坠,碰一声吓死庭院的鸡群,同时,惊动寺庙里的一对师徒。 「白露,你干嘛趴在地上吃土?」狗蛋急忙搀扶起爱人。 他呸掉口腔内的沙土,兴冲冲的扑上来,揪着手中的信挥啊挥:「麻瓜来信了,这一封信上有他的味道,千真万确!」 得知半路失踪一日的师弟来信,赶紧摊开看看里头的内容。 此信的内容是: 师兄、师父,你们过的好吗? 我人很好,目前跟溪澈在一块,请你们大可放心,天气炎热小心中暑。 信封的最底下写上麻瓜二字作为总结。 狗蛋详读内容后,惊讶的无法接受这事实:「师弟,私奔了。」 老和尚惊讶的愣了一下,赶紧把信拿过详读一遍,得知麻瓜人平安无事松了一口气:「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不过……麻瓜怎么会去溪先生哪里呢?」 一提起这个原因,四周静默了许久,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解释? 隔日,在云壤寺的山头之间,流传着一则精彩的谣言,谣言的标题是「溪夫人不甘寂寞,私奔溪大爷」的故事,这一传下去,故事在每个山头被误解乱改一通,每一个版本的内容相当精彩,半个礼拜过去后,才传进下下下一个山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