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爱恋的眼眸,她曾见过的,此刻彷彿就在眼前… 她使着力气伸出手想触摸那她想念已久的容顏,她却没有力气,只能使劲哭泣… 呜呜呜…呜呜呜…像是想把身上的痛楚,全数哭出般… 「辰儿…辰儿…醒醒,醒醒。」秦芷辰眨眨眼睁开眼睛,映入眼底的是陆常心。 他忧心地看着她,「辰儿做梦了。」听着她在梦里喊着纪承燁,他心也疼极了。 秦芷辰呆愣地说:「常心,我看到承燁了…他来看我了…是不?」她气弱虚无的。 他拿着帕子为她拭去汗,实在不忍,「那是梦。辰儿做梦了。」但长痛不如短痛。 她眼眸一暗,人又了无生气,陆常心知道这是绝望的神情,他又叹了口气。 铃儿端了盆温水进来,「主子,奴婢要为格格净身。」她谦和有礼的说。 陆常心抿紧唇点头,不安的看着神情恍惚的小妮子,便退到了外寝等着。 内寝里,即使铃儿的手再轻柔,当取下药布那皮与布的瞬间分离刺痛,瞬间让她的思绪也更清楚了起来。 半响,她轻轻开口问着,「铃儿,这是第几天了?」从她被施以杖刑,彷彿过了好久好久。 铃儿没有犹豫的答着,「回格格,第十二天了。」她放慢上着草药的动作。 秦芷辰看着放在水盆旁的月事带,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杖刑施完第二日我就醒来了,可这葵水怎么来的如此长,而且腹部好痛,先前因为屁股的伤太疼也没察觉,可现下伤口好些后…」她停下不语,强烈的第六感席捲而来,她一手撑起了身子,另一手颤颤地去触碰她的腹部… 「我…是不是…有了…身孕了…」她全身颤抖地问着。 铃儿一听脸色丕变,手上捧着的汤药落了个粉碎,秦芷辰看着她的慌张又看向了月事带,脸上恐惧了起来,「孩子…没了…是不是?」 慌张的铃儿不敢说,赶紧跪下求着格格饶命,秦芷辰这下恍然大悟,面色惊恐。陆常心听到声响衝了进来,却看着秦芷辰满脸泪水,失控的放声痛哭… 「孩子没了…没了…我什么都没了…」她像是跌进深渊的绝望嘶吼。 陆常心一把上前紧紧的搂着她,听着她绝望哭泣,他不忍心也觉得沉痛。 她依偎在他怀里,痛哭失声,「没有阿玛额娘、没有兰儿巧儿、没有承燁…连孩子我也留不住…留不住…呜呜…」直到用尽了所有力气,她昏厥了过去。 夜里,陆府书房。韩仲棋来回踱步、一脸焦急,「你说野ㄚ头已经知道孩子流掉的事了?」自从来到京城住进陆常心府邸,这里外事情,二人都是据实以告的。 陆常心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想到她在他怀里伤心欲绝的哭泣晕倒,实在震撼。 「可恶。我不管,我要进宫。那里根本就是吃人的地狱,野ㄚ头怎么能一再承受痛苦。」他套上夜行衣,拿了蒙布就想往外走,陆常心赶紧拉住了他。 「你冷静点。她现在身子差,就不要添乱了。」他没好气地看着他。 韩仲棋绷着俊顏,「纪承燁如此负她,我一定要带她走。」他认真的说着。 翌日,秦芷辰从昏沉中醒了过来,铃儿赶紧快步走进服侍她喝药。大哭一场后似乎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她精神有些恍惚。陆常心走了进来,看着她的伤口几乎好了许多,已能躺卧不再趴着了。她眼神空洞,寂静的氛围里,二人都没有说话。陆常心不愿勉强她,只是静默的餵着她吃饭。 秦芷辰吸了口气,静静的说:「早上小夏子来过,他说下个月初三就要成亲了。你知道吗?那日是我的生辰。」她低头苦笑,吸了口气再抬头,「所以常心,我要出宫。」她的语气无比坚定。「我曾说若要与她人共享他,除非我死。」她语气平淡,「所以…你一定可以帮我的。」她认真的看着他。 陆常心知道她心意已决,想起韩仲棋说的这宫里对她无非是场地狱,那么…他就有义务得帮助她一起逃离。 「好。我有办法。」他亦认真的看着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