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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飘摇风雨


正那些高高在上的长老们从来就不知道哥哥是个怎样的人,一护保持了沉默。在决定了会想办法去找寻哥哥的踪跡之后,有关于朽木白哉的问题就这么戛然而止。

    可是直到新春,哥哥仍然没有回来。持续三天的盛大祭祀之后,一护才终于知道了自己所要扮演的“重要角色”是什么。经过那些他完全不懂有什么用处的仪式跟问卦之后,他被选择成为了下任家主的继承人。

    接下来一护就从樱院搬到了椿院去,长老们跟以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现任家主,还有蓝染先生,整日围着他打转,说是要教导他成为家主应当知道的东西。彻底跟外界世界隔离的一护每天累得半死不活,别提雏森了,甚至就连哥哥始终没有回来这件事情都拋到了脑后。等他意识到哥哥已经将近一个月都没有消息的时候,一护心中的不安终于达到了巔峰。

    他试图使用自己如同天上掉馅饼一般的“继任家主”的身份来换取一些话语权,说服长老们儘快地寻找哥哥。事实证明他比他自己以为的还是要更加被看重一些,很快蓝染带给了他消息。离家出走的哥哥已经被找到了踪跡,很快他就会被带回来跟一护见面——只不过那大概要等到祭典彻底结束了才行。

    关于白哉的消息有效地安抚了一护,哥哥不留只词片语地离开显然让一护非常不满。而且这么久都没有半点联系,难道不知道我会为他担心吗?等到哥哥回来,自己可要好好跟他“讨论”一下这个问题才行。然后一护又想,要是哥哥知道自己成为了家主,是不是也会高兴呢?

    这么一来,他就再也不用那么辛苦了,我们兄弟俩的日子接下来会越来越好的。

    一护并不是没有疑惑过为什么这样的大好事会落到他的脑袋上。但或许是家主的“久病缠身”的印象太过深刻,一护很快就接受了:“家主没有后代”又因为遗传病“身有宿疾”,必须要儘早选择一个与他血缘远一点,没有遗传到这个病的族人来挑大樑这样的解释。

    祭典到了正月末尾的时候,就是正式的家主就职仪式了。一护光是为了这个仪式就经受了一个礼拜的刻苦特训,等到正经上阵的那一天,才能勉勉强强做得差不多。只是一护觉得意外的是,当他被簇拥着出现在仪式场地的时候,还看到了同样穿着正装,打扮得非常体面的月岛秀九郎。

    一护满腹狐疑,往日里看起来充满了艺术家随性气质的月岛今天也难得严肃正经了一遭。同月岛一块完成了叩拜仪式之后,他们俩便并肩跪坐在一块,接受长老的训诫。一护对志波本家的认同感跟责任感恐怕还没有外姓的兄长强,毕竟志波家除了给了他们俩遮蔽风雨的房子之外几乎没有给出别的亲情,因此那些类同于希冀未来家主引领志波家繁荣昌盛的话听起来无趣到家。

    一护只能木然地挺直了腰杆,在心里思索着,若不是月岛是他表哥,他只怕真要以为这是在举办结婚仪式了吧。

    长老训诫结束之后,他与月岛一块坐在首席上。在当时家主的带领下,分家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依次拜见。志波家的这位家主据说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但或许是因为沉屙南愈,身上又穿着死气沉沉的纯黑外褂,他整个人都显出一股阴冷的氛围。一护从第

    一次见到这位家主起就觉得不寒而慄,后颈发冷,可今天见到这位家主笑容满面的模样,却觉得尤其坐立不安。

    说起这仪式,古怪的事情还有一件,那便是一护没有见到蓝染。他早已知道蓝染在志波家的身份地位,就连仪式都能交给他主办,这样重要的场合他怎会不在?尤其是家主身边明显有个为他留下的空位。

    月到中天,漫长的拜见结束,黑压压的一群人还留在前院继续宴席,而一护跟月岛则被三位长老领着一路往椿院走去。兴许是因为离开了眾人的视线,方才起就绷着脸的月岛终于暴露了原本面貌,不住地用贪婪的眼光扫视着一护的脸跟身体。一护心里觉得怪异得很,下意识地离月岛更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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