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拉起眼罩,瞪了旁边那个嘻嘻傻笑的臭女人,他气得咬牙乱骂。 「臭女人,你干嘛啊!」被说臭女人,原本笑的她,瞬间翻脸,摆着一张脸,狂拉上面的眼罩,弹他额头。 「没干嘛,你的眼罩脏脏的需要佳嘉洗衣机为你服务。」骗鬼你最会,这可是昨天陈月萍女士怕他会晕车帮他买新的,最好放着会脏。 「白痴。」他不想跟这个白痴争来争去,太累人了,继续带着眼罩,无视这个无脑生物。 她似乎发现已经失去趣味了,无趣的嘟嘴转头看向窗外。 又是一阵睡意,在车上不睡只能看窗外风景,毕竟他们必须养精蓄锐,这样才能有必要做准备,才不会给别人第一印象很差。 但唯独一个人,那就是白雅琳,或许是因为坐在窗户旁边,又或许是因为旁边的人睡太熟躺在她肩上蹭了蹭,她一直睡不着,只好看着窗外。 车子依然在缓慢行驶中,窗外的风景格外动人,对外是不高的堤防,堤防外可以看见一片漂亮的海,海洋因为阳光照射显得波光粼粼、动人好看,具有吸引力的美,让人想要多看几眼、多探讨这般美,多么离开不视线。 大海的奥妙,很令人难捉摸,也会使人深入,使人难以忘却之前的美。 那种美会刻苦铭心,那种美,却会让人会心一笑。 看着窗外的白雅琳,突然想起以前的美好,却是最后一个美。 那天,父亲开着车载她出去玩,坐在副驾驶座的她早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她,她冷静、她面无表情看着父亲。 父亲撇了眼她,笑着瞇着双眼,虽说短暂,但是依然露出父亲的慈祥、父亲该有的笑容。 「今天我们俩出去玩开心吗?」 她依旧面无表情,这让她的父亲有些为难,他清楚一切都是他的错,上一代的观念,让这孩子受很多伤害,他必须做个了结才行。 他温柔的摸着孩子的头顶,尽是宠爱,也是该对这孩子做个告别,车子停在路旁,他翻身拿出放在椅子后方置物袋里的水、一包药,转身后,递给雅琳一颗药和水,露出慈祥的笑容。 「雅琳,等等可能路可能会不平,这个是晕车药,先吃吃吧!」 她没多说什么,只是照做,吃了药喝了水,车子再度行驶,原本还很清楚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清清楚楚地听得到外头车流量的声音,变得稀稀疏疏,脑袋突然变得无法思考,只听得见父亲再与谁通电话。 「我很抱歉……你也清楚我们不爱对方,我知道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她了,…劝过了,她现在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我想……」 朦胧的视线,已经无法再吃力地睁开,最后闔上双眼。 没有听见任何声音,没有听到父亲说了什么,醒来后她躺在车上,但这台车与方才的车味道完全不同,闻到些许的向日葵香,这是母亲最喜欢的味道。 她不清楚她为什么会睡在这,缓缓起身,摸摸后脑杓,头不疼只是睡了一觉,白桾慕听见后座有了声音,瞟了眼后照镜,笑着说。 「雅琳醒了呀,我们回家吧!」 她没有多说什么,就像机器人一样,没有指令就没有动作,应答、点头都没有,看着窗外,漂亮的海闪闪动人,很美但现在与美有些不苟同,因为感觉到海正在哭,代替她哭。 回到家,母亲拉着她的小手,当她准备要进门时,母亲的电话突然响起,仰起头,母亲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手机给了她,她接了电话,电话另一头一开始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声,微弱的颤抖呼吸声,「对不起……」,最后连那声喘息声都没了,听不到任何声音,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那个人彻底离开她了,很突然,但她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感觉,没有哭闹,静静的掛断电话,那是最后一通电话,也是在方才看到他最后一个笑容。 她微微转头,看着正在做美梦蹭着她颈子的洪欣馨,露出只有几秒安心的眼神,帮她把发丝拨到耳后,看着她,可以忘记海代替了她哭,看着她,海变了,变得有些不一样,似乎笑了。 她轻轻靠在洪欣馨的头顶上,闔上双眼。 别离开我,馨。M.feNgYE-zN.cOm